等连织再有意识的时候,正躺在溪流旁的巨石上,有衣服垫着并不会膈得慌,夜晚哪怕再热的天气也应该吹来一丝清凉,然而她浑身却愈发燥热。
裙子松松垮垮还套在身上,不正常的嫣粉遍布她满脸,随着唇齿间溢出的呻吟整个山谷都仿佛旖旎横生,细看她大敞的腿心正埋着黑黑的头颅。
真是太乱来了。
手指没有地方可以抓,连织就咬着手掌抵御身体深处传来的快慰,可他粗硬的舌头在她私密处反复搅,时而张嘴咋咋吸吮。
那里才被他灌满,红得像是裂口的樱桃,脆弱敏感之下被他这样对待,难耐的啜泣沿着山谷不断传响。
.....
真正回到阿卜都拉家已经快凌晨一点多,她眼睛还红着,因为他今晚过于放荡生气,陆野吻在她脸上游离,不知哄了多久。
阵阵准备入睡不知道过去多久,她脸埋在他颈窝,交颈缠绵姿势,明明累极了,可脑海里残存的意思已经让她自动偏过脸,要他亲才能睡。
陆野本来在她这自制力就为负,哪经得起她这么撩拨。
他眸色已经暗了下来。
“不想睡?”
“睡!”连织立马闭眼。
边境的夜晚格外安静,汽车喇叭声离得很远,原野的风声格外助眠。
陆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
这些年残缺的回忆像是自动找到载体,边边角角自动入了陆野的梦。他第一次梦到连织在狱中那几年,她用指甲在墙体上无形抠出一个个“正”字,满墙密密麻麻,她就蹲在那个小小角落里,一笔一画的抚摸。
窗后面只有一个手掌的光明,而她被镇压在黑暗里。
黯淡夜色下,陆野猛然睁开眼。
反应过来是梦让他如临大赦,可手摸向旁边空空如也,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连织――”
连织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一向冷静的男人连鞋也不穿冲下床,朦胧月光下依稀可见满头大汗和慌张。
“我在,我在。”她不管手上是不是还拿着其他东西,上前抱着他。
“我在的,刚才只是出去了会。”
灰蒙夜色里陆野紧紧拥着她,再睁开眼时,情绪已然清醒。
“去哪了?”
“口渴,我就起来去厨房倒热水。”连织埋在他颈窝里,“再睡一睡好不好,现在还早,我也困....”
才五点多呢,主人家都还没醒。
话音刚落,连织就被打横抱起。
陆野躺在床上,手指钻入她的发间,眼眸沉沉,不曾半分挪开看着怀里的她。说着要睡觉,她眼睛在黑夜里也明亮清醒。
“做噩梦了是不是。”
陆野闭眼,鼻息间还留存着慌乱。
“不算,很随意的梦。”
连织埋在他怀里,眼睛却睁着。
是怎样的梦呢?
才会让他这两年多,次次半夜醒来脱口喊她的名字,那声呼唤将连织的心攫紧了。
其实在出了郑邦业的事情,她就以为他们已经走到尽头,无可转圜,但后来他毅然决然辞职。
疑惑过吗?
那不仅是他的职业,还是他的终身使命。
可如今这些疑惑好似通通有了答案,是怎样的梦才会让她明明在他面前,却抚不平他的恐惧。
有湿润沿着连织眼眶划下,她听到这个男人在耳边说。
“以后半夜想做什么,把我叫起来。”
连织笑里沁出泪来,忍不住去他找茬。
“他们都说男人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多耐心,让做什么都百依百顺,日子久了就会变得很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