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托辞还没出口,沉祁阳就道,“两层楼的监控都关了,这个时候不会有佣人上主楼,爸今晚不在,妈每晚十一点就得睡美容觉。”

“那也不行!”

她强硬得很,沉祁阳就开始装可怜,拖腔低调说:“疼,手臂疼腿也疼,渴了也没有人给倒个水。”

“叫佣人给你倒!”

她气哼哼的,明显知道都是他的把戏,听筒突然静了两秒,连织以为他生气了。

沉祁阳忽而道:“想你。”

那柔软的语气让连织一愣。

“想抱你,想和你说说话,白天在医院那么多人,根本没机会,在崖下那晚我想得命没了得留半条胳膊,不然我以后在地下怎么回味抱你的时候。”

啊啊啊啊,连织坚持的血条直接被砍了大半。

隔着听筒,沉祁阳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动摇。他唇角轻弯了下,拖着腔调,有些刻意加重语气。

“姐姐,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知道的,我现在是个残废。”

连织:“.......” ? ?

他都这么讲了,她还能说什么,何况连织的确有些事情想和他聊。

她戴了个鸭舌帽,长衫长裤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轻推开沉祁阳房门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一盏微弱壁灯连着,他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她。

微挑着眉,仿佛在说此地无疑三百两。

连织用眼神抗议,都是谁的主意啊喂。

他的房间很简单,深灰色,多余一样东西都没有。明明空荡荡的,却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压迫。她是第一次来他这里,有些无所适从地这看看,那看看。

就是不看他。

沉祁阳却一直看着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过来坐。”

连织站着不动。

沉祁阳扯唇,“站那么远,说话被门外听见了怎么办?”

他总有那么多理由,偏偏连织反驳不了,然而刚走近就被一阵力道拉去床上,转眼已经被他扣在灯光一下子熄灭,只有扣着她腰的力道,和男人埋在她颈窝沉沉的呼吸。

“沉祁阳!”连织恼羞成怒要推开他。

“别动。”沉祁阳嗓音很低,“嘶,手臂疼。”苯?[铀Q?裙9???1???屏????绽?

刚才怎么不说手疼了,把手搭在她腰上怎么不说疼了。

连织气鼓鼓的,可他嘴唇贴上来的力道温软干燥,鼻息间都是熟悉的味道,清新洁净又带着丝丝燥热,因为在他房间更显浓烈。

连织浑身也莫名滚烫,黑夜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十二月天气也冷了,雪点轻轻的敲击着窗户。他舌尖探入,压着她的舌头,吮吸吞咬的声音充斥着房间。

她伸手推他没推他。

沉祁阳手顺势沿着她的腰弯上辗转,唇因为贴着声音很哑。

“想做。”

昏昧光线里,隔着细碎额发,男人黑瞳染着星点的光,直勾勾的盯着她。

连织猛然清醒,果然色令智昏,她扣住他的手掌,意思是不许。

又捧着他的脸认真道。

“就没什么话想问我的?”

沉祁阳漆黑的眸子欲望收敛,就这样看着她。

你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

他扣着她的手掌分毫不挪,连织埋在他怀里。

“我在和沉希结下仇怨的时候就打听到沉希只是沉家的养女了,也知道真正的沉家大小姐腰后有胎记。”这些新闻能打听到并不奇怪,沉父沉母寻人这些年大动周折,连织轻声说,“知道这条消息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并没在意,直到我回孤儿院无意看见儿时玩伴腰后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