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国外媒体需要发出去的东西之后,宋亦洲站在窗前,阳光自微阖的百叶窗照进来,也照进他若有所思的眸底。
一个生前毫无败绩的律师,按理说该是谨慎成什么样?
那天郑邦业只身前往,更多是去找连织求证,但作为律师的职业敏锐,既然有此猜测,必将有证据去推动他有这样的怀疑。
宋亦洲坐回桌前,敛眉不由得开始深思。
她说郑邦业在她拒绝出国之后,准备将电话打出去时却被她拦截。
郑邦业要打给谁?沉父?
说出她并非沉家之女必得提供相应的证据,不然何以让沉家信服?
郑邦业如今电脑上的一切文件都被销毁。
假设,假设这个电话打出去了,他去找沉父的路上,必定有具象的证明来佐证他的论点。
可以是纸质文件,也可以是录音....
宋亦洲目光不由得再次转向桌旁的杂志,英国《星期日报》,扉页是关于郑邦业的全英文采访。书中洋洋洒洒记录着他这些年的赫赫战绩和优秀习惯。
里面有段直译过来――相比起阅读,他更喜欢记录。宋亦洲如雾霭的眸子沉沉盯着这行字,突然拨了个电话过去。
“若是有任何不明信件寄往沉家,你帮我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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