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个吻要走向无可控制的地步,连织轻声道:“晚点我想回去了。”
图书馆项目过两天就要验收,不管成不成她都得回去好好准备。
宋亦洲道:“我陪你?”
她轻轻摇头:“我可以的,你让我自己试试。”
事情已做无可回头,她不会让任何东西一直成为她的梦魇。依靠身边人是好,但她首先想靠自己克服。
连织打商量地揉揉他耳朵,“你让我先克服克服,不行的话再叫你好不好?法宝是要用在最后面的。”
谁说她不会安慰人,她若是想逗谁开心,随便两句都可以让人心热。
宋亦洲心底一片柔软,算是体会到那种辛酸。
周遭危险不断,他既担心她依赖任何人,又担心她不够依赖。
他说霍尧和郑邦业关系匪浅,霍家变故之后郑邦业于他是亲人的存在,他十有八九会找人调查。
“我知道你不久后有去国外开立分公司的打算,如果可能,别和他单独见面。”更多的宋亦洲没说,躲不是个问题,得让霍尧完全无暇分心才行。
但这些是他该做的事。
连织也知道,她点了点头。?Y日哽薪???h裙??1三?①吧三???
宋亦洲认真看着她:“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他,陆野。
刚才还摇着尾巴的狐狸渐渐沉默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鼓足所有勇气想开口那晚,电话里的一句陆局有新线索便让她瞬间止步不前。他是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是上面不断施压必须要交出个结果的人。
那些辗转反侧的噩梦里,何尝没有陆野亲自为她戴上手铐送她进审判庭。
宋亦洲看出她的煎熬。
“别多想,说也由你不说也由你。”他拇指在她眼尾摩挲,“说了不一定是你猜测的那样,不想说,那就不要在他面前提及半句。”
警察的职业敏锐,宋亦洲自然清楚。
他们关系有多不和连织知道的,可这是第一次宋亦洲抛却个人恩怨公正评价陆野,只因为这件事情和她有关。
连织靠在他膝盖上,瞌睡来了,但她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宋亦洲也听着。
她呓语道:“你怎么不问我要负哪种责啊....万一我要做渣女呢?”
宋亦洲点她额头。
“敢渣我你胆肥了啊。”
连织装模做样吸脑袋,又在困倦里依稀听他道,“只要是你都好。”
宋亦洲将她搂在怀中,紧得舍不得松手。
负哪种责都好。
.......
下午她醒得晚,阳光正好的时间都消耗在了书房。
晚上宋亦洲提出要给她做饭,连织却委婉地竖手指要求想点鸿宾楼的红烧牛尾。
“不想吃我做的?”他微眯眼。
“想吃想吃!”
连织笑,“但更想吃牛尾。”
前几天心事重重就没太在意吃什么,等她缓过来当然想点惦记已久的。鸿宾楼是京都的老字号,可以为客户上门制餐。
宋亦洲叫人做好后送过来,半个小时左右,他去厨房拿餐盘的功夫。
门铃这时却响了,连织惦记着肉肉,拖鞋都还没踩进去就跳着去开门,宋亦洲笑了声,懒得说她。
大门打开,外面却不是送晚饭的人。
霍尧穿着身夹克站外面,目光对视那瞬她还没反应过来,他脸色却骤然变了。
“你怎么会在这?”
“霍尧,你来这做什么?”片刻愣怔后,她平静道。
她身上还穿着男士睡衣,毛衣松松垮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