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等待着她说出什么,又警告她要是敢说出什么。
沉祁阳想说,其实他也会受伤。
他并不是想象的那么无坚不摧,他能在奔向她的这条路上走一万步,她不走都没关系。可她不能朝别的男人走。
摩天大厦那晚沉祁阳尚且还可以安慰自己她是恐惧,畏首畏尾。可原来她也会爱人不是,原来她也会!
她知道怎么去哄那个男人,却从来不会哄他。
连织感觉自己腰都要被掐断了,她和他的眼睛对视着,额头上滴落的那些雨珠像是他泛红眼眶里的泪。
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你想要听什么答案?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才会满意?”她轻声道,“沉祁阳你闹这一场是想干嘛,把妈妈再招过来吗?”
她和他永远不可能。
假千金暴露,被沉家所有人报复,真千金这个身份延续,她和沉祁阳隔着的是鸿沟。 ? ?
每回都是这种话,每次都用这种话来刺他。
沉祁阳凑到她耳边:“又拿这种话这种话搪塞我,你可真是....”有低笑声在连织耳边,“姐姐这么厉害,同时玩两个,还差弟弟我一个吗?”
他说这话时又猖狂又野,直让人耳根子发麻。
“和谁都有可能,就是和你不行!”连织正色道,“再说一次,我和宋亦洲是个意外,当初想带回去的也不是他!”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对着陆野她是完完全全护着的。
不像宋亦洲那般流于表面,只为了让他抓狂。沉祁阳不是没疑惑过 ? 真正喜欢一个人,绝不会字字句句提爱,但哪里都是爱。
譬如她的眼神,她身体残留的痕迹。
安静的客厅,沉祁阳眼中似有阴鸷一闪而过,连着呼吸拂上她的脸都觉得压迫,她又好几次想要挪开目光,都被他握着脸强行转了回来。
握着她肩膀的那只手蠢蠢欲动,仿佛下一刻就能游离到脖颈,一把掐住她的命脉。
连织莫名有些心惊。
“你想干什么?” ? ?
沉祁阳笑了声:“我能干什么,我不还是你的好弟弟吗?”
然而下一秒,他直接低头狠狠咬上她的嘴唇,发狠的力道,疼得连织狠狠蹙眉。仿佛有鲜血充斥在口腔,浓重的铁锈味。
他眼神仍然盯着她,久久才松开。
沉祁阳抹掉她嘴角的鲜血。
“姐姐,谢谢你的伞了。”
说玩他便套上衣服,起身离开。
连织从沙发上坐起来,仍然心有余悸般,更多的是忧心忡忡。
沉祁阳这性子就像是头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狼,这王八蛋不会打算使坏吧。
*
快九点的时候,宋亦洲从公司回了家。别墅冷冷清清,从宋家搬出来后,他已不习惯有太多佣人在身旁。唯一留的两个,过了十点就得离开。
刚在楼上坐了会,佣人便说有人造访。
沉祁阳这次来没有损害任何公共财务,门完好无损。
宋亦洲下楼的时候,瞅了他脸上好几秒。
“沉大少这个时候来有事?”
“瞧宋总说的,你不一向料事如神。”沉祁阳靠在沙发上,巴掌印也没为他添上半分狼狈,“说话说一半的功夫那么厉害,难不成猜不到我为什么而来?”
沉默。
宋亦洲也坐于另一边沙发。安静的功夫,沉祁阳捞过桌上的烟,随着打火机发出清脆一声钢响,烟雾缭绕上他的轮廓。
他道:“你早知道?”
宋亦洲道:“多久算早?”
彼此已经是明人不说暗话,但明显都不想给对方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