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祁阳安静看着他,话里挺委屈。

“想看你睡得好不好,这也不让?”

大尾巴狼,装给谁看啊。

连织气得转身就走,自然没看到身后沉祁阳唇角咧着笑,眉眼疏狂哪还有半分可怜样。

她的床香软得不可思议,沉祁阳睡过一晚后自此认床。

回到自己房间从头到尾挑起刺来,浑然忘了已经恣意躺了二十多年。

此刻钻进被窝里滚了两圈,他失眠半宿的睡意仿佛后知后觉涌上来。

连织从卫生间出来便见他鸠占鹊巢,简直要气个半死。

“沉祁阳你这混蛋,快给我起来。”

她去拉他,结果反倒被沉祁阳拉着她手一扯,重新将她拉回床上。

两人连着在被子里滚了好几圈,连织气得推他,别看男人以前让她揍了不少,但男女力量悬殊,单腿压上去她便瞬间动弹不得。

沉祁阳埋在她颈窝闷声道,“昨晚我整宿都没睡好。”

连织没好气:“关我屁事!”

这个男人完全是火球做的,连织就穿了件单薄的睡衣,只觉得热气不住往她脖子里钻,她浑身禁不住抖擞。

挣扎的功夫,沉祁阳喉结重重滚动了下,摁住她的手腕,仿佛警告似的。

“别动了。”

连织瞬间不敢再动。

他埋在她颈窝喘气,哪怕不动连织都能感受到下腹的茁壮,隐隐发热,极有侵略性。

清晨最容易起反应,更何况沉祁阳如今食髓知味,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他声音微哑:“周末你生日,也是我生日。”

连织缓慢眨了下眼,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个。

沉母和老太太在一月前就说过,还有大肆邀请宾客之意,连织却最受不了这样,只说家里团圆庆祝比什么都重要。

反复要求陈情,他们才同意。

沉祁阳忽地抵住她额头,落下缠绵一吻。

“和我去澳洲玩几天,我们去那过好不好?”

他看似懒洋洋却又强悍霸道,将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说离她公司上班还有段日子,京都冷着呢。

她直飞,他去日本中转。

沉祁阳假护照可太多了,防止被他人看出端倪,他有的是办法金蝉脱壳。

“不去!”连织瞪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色胚子!

沉祁阳道:“我打的什么主意?”

连织不说话。

他笑了,坏得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连织被他气得想咬人,脸恨恨转过去却被他捧了回来。

他霸道得很,乌黑鸦羽之后的眸子却无辜似的,嗓音蛊惑。

“明明那晚你也很舒服啊姐姐,你还让我重――”

啊啊啊啊。

“闭嘴闭嘴,不准说!”连织捂住他嘴巴,柔软的脸蛋瞬间红彤彤的,带着十足的恼意。

很明显沉溺于欲望的连织成了妖媚蛊惑的妖精,缠着他要这个要那个,只觉得身体有无限的痒意需要他来解救。事后回想起来也恨不得删记忆那种。

而那种痴缠每每让沉祁阳回忆起来,浑身骨头都仿佛能化水,兴奋得难以言当。

男人笑声在她嘴里闷闷的,眼里却肆意放荡得很。

仿佛已经帮她回忆了千百遍。

连织火得真的要揍他,他却拥着她在被子里更深地滚了几圈,打闹混着笑声皆掩盖在了棉被深处。

最终去澳洲的事连织反正死不松口。

中午沉父倒是鲜见回家,一起吃了午饭,他忙起来常常不见人影,如今见到沉祁阳罕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