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连织正觉得是偶然,宋亦洲道:“和天气很状态有关,寒冬易高发,梅雨时节寒气也容易渗进骨子,若是心情不佳频率又会再高点。医生建议一直卧床修养。”

照他这么说一年大半都得出事。

连织睫毛眨了几眨,斟酌道:“这伤是你回京城之后才――”

“不算是。”

宋亦洲捏着杯耳,慢慢道,“这只是独立的代价。保护不了想保护的,又一味愚蠢冲锋陷阵,总得失去什么。”

他话里若有若无的意思让连织果断住了嘴。

有些事情挑明又如何,都过去那么久了。

宋亦洲也没在这事情上过多纠缠,只说了句暂时失陪,便离开了书房。

然而不多会就听见门外传来厚重一声响,连织赶忙跑出去,只见宋亦洲摔倒在楼梯间。

“宋总!”

连织上前去扶起他,又连叫了几声商涵之,然而这厮根本没有动静。

她只得独自搀扶宋亦洲起来,男人整个重量全压在连织身上,他神色难看,下颌更是紧紧收着。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他急于赶她,独自拿着旁边的拐杖上楼。

那样子一瘸一瘸,看得人莫名碍眼。

连织要没瞧见还能溜之大吉,如今他这幅样子她就这么走,怕是太没心没肺。

她搀扶着宋亦洲进房间,里面装潢简单和蓉城的风格别无二致,宋亦洲坐轮椅上后便坐在窗边一言不发,声音也隐隐紧绷。

“你走吧!”

卧室门对她敞着,走不走完全在她。 ? ?

可大抵是他独坐窗边的身影太过寂寥,连织见过他商场运筹帷幄的样子,或是四两拨千斤给人挖坑,如今这幅寂寥的模样却从没见过。

床柜上放着他的药,连织拨了两颗,给他端杯水过去。

“药吃了没?”

她蹲在他边上,宋亦洲不说话。

连织就将药一颗颗塞进他手心里,这绝对是她最耐心的哄人方式了。手心鼓鼓的触感传来,宋亦洲睫毛微动。?叭崭?薪晓?h群9|Ⅲ九?吧3?o

“不吃我走了啊。”

她刚要起身,宋亦洲就将药扔嘴里,就着水直接吞了。

倒是能屈能伸得很。

连织来之前有想过他是不是装的,来这也有确认的成分。

可如今看到他这幅模样,装也不可能这么逼真。再看这冷冷清清的别墅。

“其实你应该多留几个佣人的。”

宋亦洲:“我不习惯房子里有别人。”

风轻云淡的话竟让连织听出几分孤寂。吃完药,她还在他身旁,男人道,“既然都已经麻烦你到这,不如去帮我把刮胡刀拿来?”

连织:?

宋亦洲淡笑,意有所指。

“不瞒你说,我已经好几天没刮过胡子。”

难怪连织总觉得他老了些,刚才还没看出端倪。

刮胡刀被他放在卫生间的抽屉顶层,只怕现在腿伤了不一定能拿得到。她帮他挤好热毛巾,洗面奶放在旁边。

都做到这份上了,总不能让她亲力亲为吧。

然而刮胡子过程中几次泡沫都顺着他手肘落下来,连织最终看不过眼接了过来,刮胡刀沿着他下巴轻轻刮过。

“你这腿伤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

宋亦洲没理她的嘲讽,淡淡看着她。

“之前你在蓉城照顾过霍尧,也帮他刮过胡子?”

她骤然收紧刮胡刀,他轻轻地嘶了声。 ? ? ?

连织: ? ? “当然没有!”她又不是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