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祁阳:“就一杯?”

连织不解。

沉祁阳笑意薄挂脸上,明显在找她不痛快,手曲起扣了扣她酒杯。

“刚才敬人家三杯不挺爽快的?”

“沉祁阳!”连织酒量虽好,但也禁不杯六杯白酒。

“怎么在我这就不能喝了?还有今晚是江涛组的局,你是不是也得去敬两杯?”

他眉眼压着,尽是一副咄咄逼人之态。

沉祁阳敛了笑:“美人计这一招在酒场上烂透了,但凡换个酒桌你不挨个敬一圈都下不来场,以后你打算一直用?”

“谢谢你的提醒。”她道,“我分得清楚场合。”

说着拿杯子和他一碰,还他的谢礼。

白酒下喉,连织脸转向另一边散热。

然而发红的耳廓在沉祁阳视线之内,正晶莹发着热,再往下是贴身裙包裹的饱满。

沉祁阳只一眼便匆匆挪开,手也收回。

整杯酒下肚,灼灼辣意在喉咙里肆漫开。

*

回去的时候连织坐的是沉祁阳的车,她本来在等刘昊勤来接她,然而南四环跑北四环起码得等一小时,她又没有摇到自己的车。

连织也能屈能伸,主动搭沉祁阳的便车。

车窗降下,温热的风灌进法拉利里,速度过快了,连织有些想吐。

“你慢点行吗?”四杯白酒下肚,她脑袋晕晕的。

车窗倒映着男人黑亮的眼,他嗤笑了声。

“坐别人的车要求那么多?”

他玩车习惯了,跑车也当赛车开,更何况夜晚的京城畅通无阻。

话虽如此,沉祁阳握着方向盘,缓踩油门。

然而毫无反应。

他再试了两次,依然如此。而此时车子飙上高架桥,已经达到了120。

沉祁阳猛地看她一眼。

“怎么?”连织察觉出一丝不对。

可所有那一秒的刀光戾意,随着眼皮垂落掩盖在了男人眸底,车窗灌进来的热风依旧。

沉祁阳脸上的轻佻依旧,漫不经心道。

“会讲笑话吗?”

连织:“?”

“搭车费,说个笑话来听听。”

我讲屁哦。

连织嘴唇动了动:“你知道皮卡丘站起来变成什么?”

“什么?”

“皮卡兵。”

“什么冷笑话。”

沉祁阳嘴唇牵了牵,然而大多心思根本不在这,手挡和转换档位根本毫无反应,很明显有人在这段时间做了手脚。

他目光在四处寻找避险车道,然而城市之间根本没有。

反倒是由着这条高架桥穿河后,对面是京市最繁华的地带,人流陡增。

“开慢点沉祁阳!”

接连超了好几辆车,连织坐在副驾驶心有余悸。

只听见清脆一声,连织转过头,沉祁阳将她安全带解开。

“你干什么?”

沉祁阳:“刹车失灵了。”

“什么?”连织怀疑自己听错,男人明明握着方向盘如此娴熟,连着脸上都随性依旧。

“会水吗?”

“会。”连织道,“等等你要干什么?”

“我不太会,待会你可得把我抓紧了。” ?

他深深看她一眼,飓风将他额前的碎发扫得凌乱,夜色里那双眼神确却是幽黑沉戾,仿佛??张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