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留疤?再说这种话,我把你皮剥下来!”
裴景珩不听,只觉得我是花生过敏睡着了,将过敏药一颗颗喂进我的嘴里,我吞不下去,他便用水化开,自己一口口喝下,再嘴对嘴撬开我的嘴喂下去。
可药还是顺着我的嘴角流到了枕头上。
裴景珩伸手摸摸,枕头早已湿透。
那是我死前痛苦的泪水,也是沈家覆灭一来的每一晚我流的泪水。
“谁照顾的夫人?怎么让她睡湿枕头?”
众人面面相觑,裴景珩早就开除了我的贴身管家,还勒令所有保姆和管家不准照顾我。
裴景珩狠着眼色笑了,“都不说是吧,全部拉去泡在浴缸里,夫人受了怠慢,所有人都有责任!”
我摇摇头,裴景珩总是这样,用权利彰显自己的地位,可根本不解决实际问题,我都已经死了,再罚下人又有什么用呢?
爸爸从不会这样不辨是非,所以裴景珩就算陷害了爸爸让沈家覆灭,也一辈子做不到沈家那样只手遮天。
我听着裴景珩的咆哮,有些烦人,靠着窗等啊等,等着爸爸妈妈和姐姐来接我。
可裴景珩不让我走,他在我活着的时候将我困在这一方小房间,我死了他却依旧不放过我的遗体,不让任何人带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