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电话里的人出现在眼前,一时间简没忘记呼吸,连同眼泪也挂在下巴处,楚楚可怜。
她的头发凌乱,眼尾嫣红,除去遮掩不住的巴掌印和红痕外,衣衫不整,布料捋捋挂在肩头。
强烈的视觉冲击着程煜舟的理智。
“他弄得。”极力忍耐的声线下是怒火焚烧的心。
不用简没回答,程煜舟也知道这一定是林栀岳的手笔。
“我去找他。”
“别去。”简没拉住他,慢慢站起:“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
这样依赖的语气和神情已经许久未出现在程煜舟的生活中。
按下冲动,为简没披上自己的外套,送她去了自己的公寓。
多少年了,他还用着粉色云朵床单。
“先别洗澡,一会儿咱们去报警。”
在简没的注视下,程煜舟拿出毛巾沾湿水,一言不发地擦起她哭花的脸。
“我没有。”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简没为自己证明清白。
因为和林涵澄清她和程煜舟的关系,简没变得魂不守舍忘记了林栀岳和她同住屋檐的事情。
洗澡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安全栓没有插上。
林栀岳扔掉她的手机,大马金刀似的坐在床上,对着她吹了个口哨。
“就今天吧。”
最开始简没还试图推脱,说了些好言好语,可林栀岳今天就奔着办事来的,自然听不进去。
男女力量悬殊,挣扎间她扇了林栀岳一巴掌,遭到对方反击。
然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如果不是简没拿过旁边的
花盆杂向他的脑袋,说不定林栀岳的愿望真会成真。
跑出去之后简没不知道要像谁求助,本想约2.0出来,却直接拨打了程煜舟的电话。
“没有就不报警了?”
被她畏缩的情绪气到,程煜舟扔掉毛巾,插着腰和她掰扯:
“结婚不是挡箭牌,他打你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们要做守法公民。”
挨不住程煜舟墨迹,简没被一推二拽进了派出所。
等再出来时天色已然大亮,脑袋上扎着绷带的林栀岳在律师的陪同下扬长离去。
离开前狠狠挖了简没一眼。
程煜舟请的律师此刻也出来,为他们表明情况。
“当前被告人主张是夫妻矛盾,这件事情私了是最好的结果。”
律师解释了关于家暴的判断,从简没角度出发要想继续过下去事情就不能闹得太难看。
“我们只是对外宣称夫妻,但没办成酒席法律上的关系更是没有。”
一想到刚才林栀岳在律师的花言巧语下只是被浅浅批评了一顿,简没的心里就止不住生气。
财产这种东西简没不需要,并且也没有吃亏,简长江和林栀岳想要就要吧。
所以她并没有和林栀岳真正的领证。
林栀岳自然乐得其所。
她说完,犹如一把巨型之锤砸在程煜舟的头上,想起来假扮2.0那晚听到的真相。
他当时以为那是简没忽悠外人的。
一时间忘记了表情管理,只剩下幸灾乐祸:“没结婚?”
嫌弃地瞥他一眼,简没摇头说没有,转而询问律师可不可以算强。奸未遂。
本以为是家庭纠纷的律师在听到转变性条件后认真起来,表示自己这就回去整理素材。
婚房是回不去了,程煜舟也没想让她回,强硬的拽着来到自己的家。
被褥里是熟悉的柠檬香气,程煜舟帮她掖了掖被角,让她好好睡一觉。
“你呢?”简没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