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环境和设施,完全符合举办会议的标准。
而且合作商之一是林显爻,更是天助我也。
池最下定决心,哪怕投资谈不成,她也要顺利拿下这块场地。
薄望津和两人交谈的过程中,池最望着窗外的绿草地,一个计划在脑中酝酿而成。
虽然池最总在薄望津面前表现得脆弱又无害,但是从初次见面他就知道,她从来都不笨。
很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借力打力。
“你一直都这样吗?”他不禁问。
“什么?”池最茫然地抬头。
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装傻。
薄望津看向她的手指。
总是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换取利益。
他没有说出来。
薄望津知道,池最与他不同。她没有任何资本,只有自己,所以想要做成什么,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正如当年遇到他。
他的乖宝,哪里是小猫或者小白兔这样可爱无害的东西,她像一只壁虎。
必要时刻宁愿断尾,只为生存。
“刚刚出了这种事,再在这里举办活动,我不放心。”薄望津说。
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原因,谁都不敢计较。
一想到她还要继续和林显爻欢声笑语,他就觉得刺耳。
可会馆是最合适的地方了……
池最腹诽。
要是这都不同意,她实在找不到别的场地。
池最看着手指尖的创可贴,感觉自己白受伤了。
这些大人物总是这样。
丝毫不考虑下面人的困难,凭着心情随意指挥,他们累死累活不一定讨得到夸奖,出现问题还肯定会被责怪。
池最不说话。
薄望津看着她的头顶,知道她肯定有不满,在心里偷偷埋怨他。
她发小脾气就会这样。
不说什么,固执地低头,谁找都不理。
更难过的时候就默默掉眼泪,然后自行抹去。
哪怕他把昂贵的礼物递到她面前,她也不收,非要听到他的“对不起”才罢休,然后乖顺地靠到他的怀中,让他揉奶。
倔,又敢怒不敢言。
看得人心乱。
明明是这样的场合,想起往日种种,薄望津又产生怪异心思,真不是个好时机。
在她面前,他很难做成完全合格的上司。
总是忍不住有私心,会偏袒。
想要超越上下级关系的东西。
“场地的事,我来解决。”他最后说,“不出意外,过几天会有人联系你。”
池最终于抬头。
这恐怕就是权力的意义吧。
她需要绞尽脑汁才能办到的事,对薄望津来说,简单到就是一句话。
只是他作为上司,没有义务帮下级提供私人便利,只有在她能用对等的东西与他交换时,才可以见识到他的手腕。
总归这件事算能敲定。
谁选的地方都一样,不影响她的工作就行。
池最向他确认:“那如果您找来的人,最后没有成功合作的话,我可以把环山会馆当做备选吗?”
绕来绕去怎么又回到这里。
薄望津不悦地看她。
她好像非常不信任他的承诺,甚至比不过那个所谓的学长。
真奇怪。
他从来没有骗过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