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他问。

只剩下两个人以后,池最又不知道怎样自然地面对薄望津。

他贴在她身上撞击的感觉随时可以浮现。

“不是很疼。”池最回答,“小事情,没关系的,薄总。”

他闭眼,捏了捏鼻梁。

“你是我的助理,代表我也代表薄氏。”他提醒,“不是所有时候都需要善良。”

“我知道的。”池最笑着说。

她不傻。

又是这种公式化的模样。

见过真实的笑容,薄望津再看到这种表情,心里只有无名火。

“你一定要笑吗?”

连表情都被干涉,池最的笑容僵在脸上。

保持微笑不是人际交往的基本礼仪吗?

他们都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怎么在他面前这也是缺点。

“我……不可以笑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明明以前他很喜欢乖乖笑的。

薄望津知道他的话听起来有多莫名其妙。

“没什么,算了。”

他站起来,去更衣室换衣服,把她扔在这里。

有点糊里糊涂,但是池最不往心里去。

薄望津离开以后,林显爻轻敲敞开的门。

池最对着门口点头:“学长请进。”

他走过来。

“怎么样,严重吗?”林显爻在薄望津坐过的位置坐下。

刚才医务人员已经向他说明了池最的情况,他此时问,只是为了打开话题。

“不严重,可能过几天就好了。”池最说。

“抱歉啊……”林显爻满脸歉意,“刚刚见面,没给你带点礼物不说,还害你受伤。”

池最惊讶:“学长本来也不用送我礼物。”

林显爻却看着她的眼睛,坚定地摇头:“不,你是我的学妹,又是我曾经的团员,我应该照顾你。你在我们的地方受伤,于情于理,都必须给你赔偿。”

“学长……”

“这是我们欠你的人情,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跟我们提。”

林显爻伸出手,想关切地握住池最,又怕逾越,手掌在半空中攥住,握成拳头,放到池最前方的两三公分处。

“我们能做到的,一定补偿你,只是薄总那边……还希望他能够不计较。”

池最垂着眼睛,眨了眨。

片刻之后,她小心地开口:“要是说帮忙的话,其实我这里还真有一件事。”

林显爻对池最的性格有点了解,来之前心中也在忐忑,怕她无欲无求。

听到此时有事可做,他的心反而放下。

“你说。”

“薄氏财团下个月要举行一个季度会议,现在还没有订下酒店。”池最说,“其实我觉得,公馆的环境挺不错的,设施也完全能够满足会议要求,就是不知道你们接不接受这种订单?”

私人会馆用来举办公司团建,传出去不太好听。

林显爻却没有丝毫犹豫:“什么时候?”

池最告诉他具体时间和大致人数。

“好,没问题的。”他不与张总商量,直接答应下来。

池最在环山会馆的高尔夫球场受伤,会直接影响会馆在薄望津眼中的印象。

如果通过这次团建,会馆重新挽回了印象,对他们是好事。

“你还是以前的号码吗?”林显爻问,“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到时候把你推送给会馆经理,具体事宜你再和她详谈。”

“我现在用的是公司给的账号。”池最掏出工作机,调出二维码,“学长扫这个就好了。”

他看着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