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一个字,薄望津打断:“我给我女朋友买衣服,有什么问题?”

女朋友。

这三个字一下子把池最的脑子冲击得没有了其他想法。

不是情妇,不是金丝雀,不是闲事逗闷子的玩物。

是女朋友。

薄望津看着她的脸颊飞速变红。

然后开始扩散。

最后全身都成了一个颜色,站在那不动,也不看他。

倒是也没有反驳。

薄望津轻笑,转身走了。

留她一个人害羞。

池最站在那里,消化了好一会,才从衣帽间出来。

薄望津不知在和谁打电话。

应该不是工作消息,因为他的坐姿很放松,表情也不像是在处理公务。

看到池最,他让她过去。

池最刚刚走近,正打算把旁边的椅子拖过来,腰就被他揽住,硬拉到腿上。

好吧。

她这次不挣扎了。

薄望津戴着耳机,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听到他的回答。

电话里,何医生的语调依旧平缓,却也包含一些淡淡的担忧。

“减药以后的感觉怎么样,最近睡眠还稳定吗?”

“嗯。”池最在身边,薄望津没有很详细地回答,却又不想把她叫到别的地方,“最近都还不错。”

“躯体化症状呢?”他又问,“头疼、胸闷、呼吸不畅、心跳加速……等等。”

这都是他以前常常出现的问题。

“几乎没有了。”薄望津回答。

何医生听到,心情却没有因此放松多少。

他反而叹了一口气。

“你的情况最近缓和了很多,看起来是好事……但其实我们都知道,和治疗的成果关系并不大,对吗?”

薄望津低头看着池最,手指在她的脸蛋上戳了戳。

她感觉到触碰,抬头看他。

薄望津想亲她,可碍于通话,只能忍住,用鼻尖在她的脸上蹭。

感觉痒痒的,池最轻轻笑了两声。

声音顺着麦克风,传到通话里。

“你好像在妄自菲薄。”薄望津对何医生说。

哪怕是最顶尖的医生,也总会面临各式各样的疑难杂症,不是所有病情都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除。

心理问题,更是经常只能做到缓解,无法根除。

何医生听到池最的笑声,回答:“如果现状能够一直这样维持下去,对你当然来说最好,但我担心的是……稳定性。这次一旦反弹,你的情况会变得比原来还要严重,我们都无法确定会到什么程度。到时候,治疗的难度会倍数增长,而且以你以前的情况来看,我甚至不排除……唉。”

薄望津的小动作停下,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或许残忍,但有些问题我们还是要面对。”何医生尽量用委婉的语言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主动去沟通。”

池最突然感觉搂着自己的胳膊缩紧了。

薄望津的力气变得很大,把她抱得都有点疼。

她不解地看他,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让他的表情突然都变得奇怪。

“我知道,我会自己斟酌。”

何医生听到他的语气里产生了极强的抗拒心,这时候再极力劝阻,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他想了想,最后只能说:“不要前功尽弃,望津。”

“嗯。”薄望津挂了。

他把手机丢到一边,蹙着眉低头,靠到池最身上,紧紧地抱住她。

他好像在轻轻发抖。

“主人?”池最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