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池最怀疑。
她甚至觉得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活活做死。
唔。
虽然她也很享受。
她的沉默引起薄望津的不悦。
“睡着了?”
池最连忙回答:“嗯嗯,知道了。”
薄望津听出她的态度并不诚恳,却也没办法,松开她。
-
到了约定的时间,何先生依然准时抵达。
自从薄望津禁止她到处乱跑以后,池最就连休息时间也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活动,不是在客厅、书房就是在他的卧室。
只是池最每次还是会回客卧睡觉。
薄望津知道她在怕什么,没有阻止。
池最下楼前,看到他把房间的窗帘全都拉上了。
只留一盏床头的灯。
感觉原本清冷的房间变得既温馨,又……安全。
像个温暖的巢穴。
他们依旧谈了两个小时。
这次池最哪里也没有去,坐在楼下,面对鱼缸,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琐事。
外企就有一点好处,大家的生活和工作界限很分明,除非是特别紧急的事件,基本互相不会在休息时间打扰。
池最要处理的,都是一些对外交际的事宜。
池卫彪没有再给她发短信。
但池最总觉得,人都是记吃不记打的。他的钱套在那,还瞒着家里,总要想办法弄回来。
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怎么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池最不想提前为他发愁。
她看着窗外。
忽然觉得不真实。
以前的池最从来没有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住在这种地段的房子里,看到这样的景色。
就算房子不是她的。
但她本来应该,连拿到入场券都不够资格。
这一切都是薄望津带给她的。
她慢悠悠地工作,一边胡思乱想着。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得很快。
楼上的房间打开了。
薄望津道着谢,把何先生送到楼梯口。
池最过去迎接。
因为不知道他们具体都在做什么,她连跟人寒暄都找不到话题,只能面含微笑地带路。
反而何先生主动与她说:“望津的药量可以减半了。还有普……就是他会不定期吃的那种药,慢慢可以停用,除非特别需要的时候,再临时服用一片就好。”
那些药……
池最点头,恍然大悟:“您是医生?”
她突然明白过来。
何先生是薄望津的心理医生。
“何先生……何医生。”池最向他确定。
他只是笑而不语,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所以薄望津一直都在接受心理辅导。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确定以前他不是这样。
池最不禁想。
是她离开以后吗,遭遇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