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最下意识听他的话,抬起右腿,却还在说:“其实我自己穿就可以的……”
她的膝盖把衬衣撑开,露出下面的风光。
薄望津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
池最发现薄望津的眼神变化,脸颊瞬间变红了。
可是现在想挡也来不及。
甚至反而更吸引他的注意。
她只能赶快穿上拖鞋。
“谢谢主人。”
叮叮当当的声音,又成为另一种诱惑。
薄望津无奈地叹气。
他有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她。
每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恰好掌握他的命门。
“其实,在警局外面等你的时候,我想过要不要进去。”薄望津说。
以他的人脉,想把一个人从警察局捞出来,就是说句话的事。
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
但是薄望津坐在车里,看着警卫处发来的大厅监控记录。
看着池最从容地走出办公室。
看到她趁乱拨通报警电话。
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既然你决定这么做,说明你有自己的计划和应对措施。我说过,我相信你。”
当初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有胆量谋划着离开如何离开的人,不可能在这里手足无措。
也许过程会复杂一些,时间会漫长一点,但最终她能解决好。
薄望津知道,池最从来不愿也不甘当一个坐在原位等待英雄救美的雏鸟。
“但是我偶尔也希望,你能学着向我求助。”他又道,“不是仅仅在工作上,以上司和助理的关系。”
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薄望津没有说。
他怕说出来,反而会得到池最的否认。
以她的性格,说不定下一秒就故作从容地说,我们也没有别的关系。
还不如不说。
“主人……”池最敛眉低语。
她对这个场面有些无所适从。
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没有人教过她。
她也从来没有面对过。
“我希望你能适应,不是所有东西都需要用交换才能得到。”
阳光从通透的玻璃窗外照了进来,显得这里金碧辉煌。
薄望津站起来。
“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愿意无条件地帮你。”
池最的头垂得更低了。
她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嘴巴像被胶水黏住一样,怎么都张不开。
鼻子里有股酸酸的感觉。
她轻轻颤抖。
“你恨他吗?”薄望津问,“你的父亲。”
池最有所犹豫。
用“恨”这个字眼,似乎体现得她太过在意他了,但若只说“讨厌”,她又觉得程度很轻。
她还是点了点头:“嗯。”
“想给他使绊子,不想让他好过?”
她的那一点坏心肠都被他直接点了出来。
池最不知道薄望津的目的。
她沉默了片刻,还是点头:“嗯。”
“知道了。”薄望津颔首,打量她的穿着,“现在给你五分钟,换好衣服,回来和我吃饭。不然,我恐怕会忍不住,又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