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既然他自己喝了水,好像就不用她管了。

她踌躇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动作。

她习惯听他发号施令。

也许在床上,池最还能猜中他的喜好,大胆做出讨好的动作,可是在公司,她对他一无所知。

薄望津又问:“Andrew都跟你交接好了?”

“是。”池最回神,“资料都已经搬到办公室了。”

“好。”

他颔首,不再逗留,从她身侧绕过。

既然来了,池最决定给自己泡杯咖啡。

这么多资料,熬夜都不一定看得完,她要提前打鸡血。

池最没带杯子,咖啡机下方的柜子里有。她微微屈膝,拉开柜门,寻找一个合适的咖啡杯。

薄望津在门口转身,正好看到。

入职首日,池最穿了较为贴身的西装和长过膝盖的包臀裙,裙子侧面有个小小的开衩。

倾身的动作,她的胸口自然垂落,腰臀呈现诱人弧度。

薄望津知道这都是无意,她本身不想展示出任何的诱惑,可眼前这个池最的形象,在他眼里就像幻觉般突然被以前的场景替代。

近乎全裸的女孩,腰上缠绕铃铛,小屄里塞着不停运作的震动棒,双颊绯红,身体前倾。

她的脖子上挂着项圈,牵引绳攥在他手中。

她将龟头抵到舌尖,泪眼汪汪地晃着奶子求他:“唔,主人……”

薄望津从惊厥中猛然清醒,大步流星地走出去,皮鞋在地板上踩踏出声响。

池最察觉异样,抬头看到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心生讶异,不放心地跟上。

只见薄望津刷开助理办公室的门,一把拉开桌子抽屉,取出其中一个瓶子,将一片药扔进嘴里。

身体倚在桌边,干涩地咀嚼,吞咽。

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一幕,池最手足无措。

怎么突然就吃药。

“要帮您倒杯水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药片已被薄望津吞下,只有些许余味停留在舌尖的味蕾。

“不用。”他用沙哑的声音说。

那两年里,池最从没见过这样的薄望津,他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又有些……脆弱。

是不是工作的压力太大了?

池最在网上看到过一些消息。

薄望津的父母是华侨,在他五岁那年移居海外,成立公司,生意越做越好,享誉全球。

如今他们年事已高,萌生了落叶归根的想法,便在国内设立了分公司,也就是薄氏财团。

所以薄氏财团虽是外企,高层领导者不乏外国人,但因创始人的缘故,最核心的掌权者依然是国人。

薄望津在国内长大,更熟悉当地文化环境,毕业后逐步接管薄氏财团的一切业务,海外的部分则交给他的两个妹妹。

那时他很年轻,薄氏财团势头虽猛,但处在发展阶段,四面八方的眼睛盯着,稍有差池就会商业对手打压,前功尽弃。

他每天像行走在钢索上,神经绷紧,不能有丝毫懈怠。

人不是铁打的机器,长此以往,肯定会落下病根。

池最现在的身份,直接关心他,稍显逾越。

“一个小时以后,需要给您送杯水吗?”她试探着问。

药效发作,薄望津阖眸片刻,渐渐调整过来,找回属于他的理智。

再睁开,眼里已是一派清明。

“不,你今天的唯一任务是背好这些资料。”

上司如此态度,池最随之恢复正色:“好的,我明白了。”

薄望津颔首,合上抽屉。

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