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半信半疑,然而他坦坦荡荡的模样仿佛和这本粉粉嫩嫩的书没有半分关系。
她也信了。
也未曾注意男人微微泛红的耳根,仿佛某些难为言表的情绪积压到极致,要破皮而出。
哪有什么表妹,分明是他在想她的日夜去堆积这些温暖的细枝末节。
她是有多不浪漫,才会觉得这样的行为是幼稚无趣?
如今坐上热气球,听到Brenda感伤至极的故事,之南像是被海水淹没,潮起潮浪间她第一次在异国他乡发了疯的想陆一淮。
她从没和他做过热气球。
她确信这个男人绝不会成为Brenda口中的渣男。
此刻,若是他在这。
之南无可抑制的想,他会给他摘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
无论刀山火海。
上热气球时沸腾热血,气氛高涨,下来却因为Brenda黯然神伤和之南不在状态几个女孩变得格外沉默。
傍晚时分,天空青黛万里,远山丛林皆被勾勒成阴影,排队上热气球的依然是长龙摆尾,跋山涉水而来的游客岂能因着天黑的放弃。
之南费力从人群挤出,刚脱身鞋子却被人踩掉一只,在快要摔倒之际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扶住了她。
她扭头看去,
陆一淮正站她旁边,黑色的墨镜挡住他大部分脸,只剩下嘴角上翘的弧度,张扬和狂妄一如既往。
被踩落的拖鞋不知什么时候到他手里,他顿身握住之南的脚,先拂掉脚底的那层沙。
直到男人帮她穿好,之南仍是怔怔看他。
眼底像是漫上一层湿雾,恍惚到不真实。
黄昏笼罩起金色的寂静,周遭像是失声一般。陆一淮墨镜取下,黑眸的热度竟比土耳其的夏日还要灼人。
那时独独看着之南才有的柔情。
“糟糕,来中东一趟变傻了。”他稍稍弯下腰和之南对视,嘴角的弧度变大,“怎么还不认识人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之南鼻尖的酸涌到喉咙。
多公里,欧洲和中东的距离,他是马不停歇吗?
“昨晚。”
通宵达旦的赶路从陆一淮嘴里不过是最云淡风轻的语气,他手臂懒洋洋张开,看着之南,“好累,想抱一抱。”
之南立马扑到他身上。
他稳稳托住,以吻封缄。
世界大部分地区对于公共场合接吻早已视作无物,可这片热气球腾生浪漫的地方,仍有人在纳闷该是分别多久才会有这样激烈难分的吻。
之南快被他吻得毫无后退之地,连着后脑勺都被稳稳掌住。
她躲不了也不想躲,只觉得这趟中东之行因为他,圆满了。
仙女们端午节安康呀。
到淮妹了
番外【陆】,磨腹肌
“我们去哪?”
“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之南:“婚礼?”
陆一淮夹过一张薄薄的邀请函给她,之南接过后打开。
敞篷车在旷野无际的公路上行驶,她另一只手被陆一淮抓住,十指交扣。细白柔嫩的指间在古铜且略带薄茧的肤色里尤为突出,像是漏出指缝的小兔毛。
令人爱不释手,他握在指间轻轻揉弄。
“Muh.Barak,土耳其当地人?”
“嗯,他孙子结婚。”
极有质感银灰色边框勾勒上黄金灿灿的薄片,被车窗灌进来的风吹得上下摇晃,之南看得心花路放,老实说她还没参加过几场婚礼。
那股热闹劲至今难忘,仿佛人生中最璀璨的一天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