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撞上他的眼，之南莫名挪开目光半寸，“过段时间要经常外出，我也没空照顾它，还是还回去吧。”

其实不是。

电话里陆一淮低声好想来找你，想见你，想疯了。

之南心脏像是被指头戳了戳，海浪扑来，鼻头发。

她这才想起前几次无一例外都是他来找她，或波士顿的夜景酒店，或是冷风瑟瑟的街头。

明明立领大衣勾勒的那张脸俊挺帅气，可之南却仿佛看到流落街头的狗子，哪哪都可怜。

他不太会来学校找她，这里风气虽开放，他却不愿那些词语落在她头上，毕竟是他疼在心尖尖上的姑娘。

他圣诞节忙得抽不开身，电话里低咳的两声像是勾子划破之南的心。

潘篱上周才来美国找她，【今夏】推出市场的冬季主打款已落下帷幕，前些天潘篱问她圣诞怎么过，之南只笑笑作神秘。

如今她却迫不及待想去找他。

想见他。

不管他有没有生病，就是想见他，想去找他。

“我圣诞之后就回来。”

之南没看他，目光落在他搭在玄关台上的手，说完就越过他去开门。

然而刚握上门把，身后一道阴影袭来，劲风扫耳。

他手握住她的，稍稍用力，微露门缝便被温时凯重重阖上。

连着笼子也被接过来放玄关上，小阿淮奶里奶气地扒拉着笼子叫唤，碰触到温时凯的目光立马萎了。

之南讶异回头。

“想把它送回去?”光通通挡在他的脸后，温时凯道，“有专门的宠物托运公司，给个地址能专门送到他家门口。”

“要帮忙吗?”

他有条不紊，之南几乎快找不到借口：“我不太放心宠物托运。”她也不清楚自己为啥没法说实话，“还是我”

温时凯打断：“你是想去送宠物，还是想去见他?”

他五官深邃，逆光下簇了抹阴影在眼窝，衬得眼睛极亮，浅棕色瞳仁成了迫人的黑。

之南被他一句戳破心思，哑然半刻诚实道：“我承认送阿淮过去也顺便想看看他，我……已经很久没去找过他了。”

“那我呢，林之南。”温时凯一字一顿，“你把我放在哪?”

瞧出她要说什么，他道，“不是留在谁身边就叫陪伴，他一句话就能让你远赴重洋海外去找他。”

“我刚才要是不回来你留给我的就只有手机上几条冷冰冰信息和人去楼空的屋子，你想着他远在英国圣诞节没人陪就去找他。”

“那我呢？”

他喉结重重往下滑，“这个西方节日和他毫无关系，你有没有一刻想过我?”

他眸底蕴着几许阴翳，之南像是对这个他陌生。

明明昨晚看书懒躺沙发，她坏心将冰凉凉的脚放他肚子上，男人眉目微挑，竟用手握住帮她取暖，眼角眉梢皆是要腻化人的宠。

“我有，不然我怎么可能”

“你当然有，可温时凯这个人永远被你排在陆一淮后面。”

以前温时凯能忍，可这些天她的没心没肺和忽视像是将他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扯断。

弦的那头，是她从不挂心的脸。

“你能因为他的挽回轻易将我两的约定作废，因为他的一个电话在雨夜里狂奔。”

“你能对我身边所有示好的人一笑置之。”温时凯苦笑一声，“你真的喜欢我吗?”

“或者，你有喜欢过我吗?”

之南说不出话。

他咄咄逼人要个答案都是应该的，可她早已习惯他的温柔，在他疾言厉色里感到鼻酸。

“我和他……”她徒劳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