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动了动:“我就这样比不上陆一淮?”
“不是... ."之南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将你两个比较,说起来他还没你成熟,做事情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定性,更不如你。
“他只是恰好弥合了我脆弱的那道缺口。有那么一刻,之南甚至觉得自己残忍。
对视之间,她清晰看着男人眼底的火苗渐渐熄灭,变得空荡荡的。
手上的力道猝然卸下,之南以为他要离开。可江廷只是站她边上,沉默地眺望远方。
风撩起他的衬衣,连带着那丝无力感也吹过来
半晌之后。
他问:“那个时候在酒店被人骚扰,还被倒打一耙,没人帮忙是不是很无助?
“嗯。”之南点头,“当时我就在想,要是自己家里有背景就好了。”
“可是有条件也不会去打工了。”
他两像是闲聊一般。
江廷扯了扯唇,“你性格从来睚眦必报,有没有想过要报复?
“有,我曾经想尾随..
这个傍晚,清风撩起男人额间的碎发,他们破天荒的说了好多。
当江廷无意提起那位无良主编在前几天已经被辞退,且在饭店被人以骚扰为又送入警察局之后,之南就差拍掌欢呼了。
之南以为他们已经说开,第二天等江廷有事出门时,她目光紧紧地抓住他。
想让他放她回学校。
江廷蹲下身帮她整理卷折的裤脚,待起身时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最多半个小时,等我回来。‘
之南失望了,立马奔跑出门]却被男人轻轻握着腰提了回来。
胳膊被咬了道血印子,他毫不在意。
她一个橘子扔在门上,哐当-声,仿佛砸的是他
这人简直是牛脾气,如何都说不通!
于是等人离开的半小时,她来回翻找,甚至用凳子砸玻璃,可纹丝未动。
大后天出国,他是要将自己困死在这里吗?
这个混蛋男人。
之南眼睛都气红了,那种被人阻挠计划的愤恨让她对江廷刚降下去的火又轰隆隆燃了起来,比之前更烈。
她甚至在想着以刀割脖,以死相逼。
大不了鱼死网破。
突然楼下传来几声撕裂巨响,像是丝绸骤然扯碎,之南觉得怪异,立马跑下楼。
还未下旋转楼梯,便见偌大惊人的落地玻璃如蜘蛛网般裂开缝隙,正往外扩散。
突然,轰隆- -声, 整片玻璃骤然碎裂。
她在如雨点砸落的碎渣滓中看到- -双白板鞋踩过,面部锋利的轮廓一半晕在光里,连着桃花眼都若隐若现,身后的几个黑西装男人瞬间成了背景板。
他一直很帅,之南早就清楚。
可这一刻,之南仿佛在黑暗里看见神明踏光而来
江廷太小看别人了。
温时凯暗自笑了笑,走进客厅后就见少女木在楼梯上,一脸懵怔地看着他。
“才几天就不认识了?”他说。
他额头.上泛起的热汗远不如他语气里的轻松。
之南没说话。
温时凯张开手臂,唇角的弧度慢慢晕开:“要不要抱抱?
她几步往下冲,还未跑近便被男人拥入怀里,腰间的力道近乎入骨。
“有受伤吗?”
摇头。
“受委屈了没?
还是摇头。
温时凯的手沿着她的背脊往下抚摸, 叹气:“林小姐,你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
银色保时捷驶过北京城最繁华那条街时,江廷手机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