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温时凯对着所有的文件咔嚓了两次,无一落掉。在第三次往相机里塞内存卡时,他只拍下了列数唐文成贪污作案的那一叠文件,然后将内存卡取出来,放到之南手上。
她没明白。
“用我们在浙东买的手机和电话卡给梁泽打电话。”光和阴影错落在男人俊逸的眉眼,一如既往的沉着,他道,“就说找到了唐文成在济行错偏差的所有文件,还涉及了一些不明姓名的人。”
之南:“那其他人的呢?”
“暂时留在我们这。”
看她眼神一知半解,温时凯稍稍提点,“国际象棋有一招叫弃车保帅,当失败已成定居,下棋人往往会选择自断手臂来保全自己。”
之南犹疑看着他:“你是说…”
“当事情败露,又尤可挣扎时,唐文成和秦家就是那群人丢车保帅的卒。
温时凯看她一点就通,眼里也闪过一丝欣慰和赞赏。
世为利而聚,利尽则散。
之南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这群人一丘之貉唐文成若出事下狱,且事情或多或少也牵涉他们,这时伸以援手只怕是自寻死路。
莫不如弃掉一个唐文成来保全自身,而站在梁泽的角度上,和半个中央作对或是将炮火直对唐文成,只怕后者要得心应手很多。
至于更多见不得光的文件,早晚有他们罪有应得的那天。
之南也觉得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起秦琳最后打出去的那通电话吗?”“嗯。”
“之后我再没有在录影软件上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她说,“而他口中那位大哥到底是谁,会不会也是这群人中的谁?”
敌明我暗有时是最乐观的状态,哪怕岌岌可危,她依然能根据对方的行动做策略调整。可如今,她已经三天没有秦琳的消息了!
他们后面针对她的一系列行动她也无从知晓,这期间之南不止一次陷入恐慌之中,仿佛在某个角落有只阴暗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
温时凯一眼看出她的顾虑,少女安安静静蹲在花坛边上,只怕脚都蹲麻了。
他将文件--按照顺序撞进封存袋里放进书包的夹层,然后拉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