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南忽然觉得今日阳光灼人,耀得眼睛酸。
手机里突然跳出几条消息,是温时凯发来的问她离职办完了没。
之南手指在打字格上犹豫了会。
【之南】:办完了。
【智商】:什么时候回学校?
【之南】:可能要晚上了,遇到一个熟悉的小姐姐,想去她公司看一看。
那边沉默了一会。
【智商】:行,晚上给我发定位,我来接
你。
【智商】:机票我买好了,明天上午十点。
明天十点?
只怕那个时候她已经拿到东西往回走了。
之南何尝不知道回来迎接的是温时凯的怒火这男人看似好说话,原则性却极强。只怕要将她狠狠记上一笔了。
可长水镇梧桐村是埋葬她童年幸福的鬼塚,那里肮脏不堪,丑恶而龌龊。她不想被任何人目睹。包括温时凯。
耳边忽地传来登记提醒,是她乘坐的那架航班。
之南将包拎手里,刚起身,抬眼那刻,却彻底愣在原地。
温时凯正站在他对面,十几米的距离,玻璃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将他勾勒成一道耀目剪影,男人一身白衬衫休闲裤,背包单肩挎在身后。
整个长廊行人来去,像是电影里转场的虚影,就他真实站在那里。
夺目而刺眼。
旁边的小女孩对妈妈说那位大哥哥好好看
温时凯收了手机,朝她走过来,轮廓分明的五官渐清晰,他眉眼微敛,浅色瞳仁里酝酿的情绪绝不是愉快。
之南还懵着,不懂手机里说要来接她的人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他已站定在她面前,温润木质香若有若无勾上之南鼻尖。
她只到他肩膀处,于是轻而易举看到男人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往里,是道粉红色的抓痕。
她不由自主想到昨晚他克制又强有力的冲撞耳边压抑且浓重的粗喘,情到浓时在她耳垂上重重咬了一下。
和欢爱一两回后,他像个发掘新大陆的猛兽深色瞳仁里亮着吓人的光,要架起她的腿细细研究那处被他蹂躏的地方。
想着想着,之南垂下了眼,脚步也往后挪了挪。
“不是说要去人公司看看吗?”温时凯一步逼了上来,声音不紧不慢,“林小姐怎么屈尊降贵来这了?"
之南不答,也不看他。
他却弯下了腰,和她平视。
内勾外翘的桃花眼此刻般之南看在眼里,毫无温柔和散漫,便是他要算账到底的打算。
“林之南,你真是不长记性。”他曲起手指轻揪了下她的脸,“还记得香亭山那晚我怎么和你说的?”
-“以后不管有什么行动,都不准隐瞒我。”“我不记得了。”
之南眼神闪烁,嘴硬要拍开他手。
温时凯眯了下眼,另一只手也揪上她一侧脸颊,那动作跟揉馒头差不多。
她不服,手也伸出去揪他脸,奈何胳膊不够长居于下风。
于是眼神跟刀子似的剜她。
男人微挑下眉,来时路上的郁闷和不痛快在此刻看到她吃瘪慢慢淡去。
他手放下,揉揉她的头发,“再有下次,我就和你算总账。”
之南心不甘情不愿,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到来搅碎了她满腔悲戚。
她依然踌躇在是否要让他一起回浙东的决心。温时凯看他一眼,心事一目了然
她他也没多说,拿过她的背包,牵着她的手往廊桥走。
他们前脚刚上飞机,就有一叠录像寄到了市政大院。
奉琳自小便是天之娇女一样的存在,院里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