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前迈了两步,“我知道之前欺骗了你很多次,我和你说抱歉,可那些东西现在对我真的很关键。”
“如果你还留着的话能不能先给我?”
记不清多久了,她用这种细软的声调叫他名字,没有怨怼讽刺,避之不及。
连胜有些恍惚,耳里仍然回荡着她叫他的名字;他下意识想说些狠话,毕竟这是他们相处的
常态一
他服软,她不屑:于是她鲜少服软时,满腔不甘在男人胸腔里化成刺要立马去扎她。
可是一抬头看见少女眼底水光晃荡,纵使知道有可能是作息,连胜也再没了气焰。
“不是已经丢了吗?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她张了张嘴,他一个眼神看过去,随即扯起个似嘲似笑的弧度,“还是说如今对你有用了,你暂且要回去,等物尽其用,没有价值后再把他无情丢开?”
一时之间,男人说的是他还是林瑶的遗物,之南竟分不清了。
打火机在手里溜了圈,连胜点了根烟,再靠回沙发上。
“林之南,十四岁那年你想我能保护你,于是天真浪漫对我卖乖;十八岁那年你想我能帮你还债干是答应陪我一辈子。
连胜慢慢呼出一口,问,“这次你又打算付出什么?”
之南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来之前她便想到这些,声里一如既往的平静。
彼时寥寥烟雾往上投笼,罩在男人那张硬朗非常的脸上,他直勾勾看着她,像是只潜伏在暗处的狼。
他说:“过来吻我。”
之南眠紧嘴唇看他。
“怎么,不愿意?”
寥寥烟雾挡住男人的眉眼,看不太清,却遮不住那股蠢蠢欲动。
只犹豫数秒,之南便毫不停顿地走向他。
之前的每次心机都只关乎她自己,成功一跃而上。失败不过原地踏步,没什么紧要。而这次,却是关乎林瑶被埋没的一生。
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男人心尖上,他望着她,眼眸渐深。
她蹲在他膝盖边上,男人的后背也随之离开了沙发,像是老虎捕捉猎物要一跃而起的姿势,只盯着脚边的少女。
之南手勾在他肩膀上,慢慢靠近,两双漆黑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对方。
灯光随着楼下舞台的摇滚乐任意扫射,落在少女莹白似玉的脸蛋上,从额头到下巴,细嫩鼻尖到微张的红唇,每一处都像是在连胜的心尖上偏偏起舞。
似有一阵电流从男人心底穿梭而过,最终停留在了她指尖触碰的肌肤。
轻轻一碰,要燃起火来。
他眼神太黑太热,喉结还在往下滚,烫得之南踌躇不前,于是只得伸出只手蒙住他的眼神。慢慢凑近。
幽暗中,似有股清香摇曳飘荡,源源不断窜入连胜鼻尖,他喉结已滚了不止一下。
那股温热越来越近,待吻落在他纯上的前刻,连胜却侧过头。
“算了。”
不待之南反应,连胜已起身往门边走,大手同时压下门把,回头看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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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胜带她去的,是和酒吧相隔不过数里的小区。不知是他租的还是购置,房子出其意料的整洁,完全不像是男人住的地方。
刚进门,之南便注意到一样格格不入的东西,客厅靠墙那侧竟放着架钢琴。
电视墙的吊灯也不是一般家庭会选的简约式从墙里凿出来几块,亮着五颜六色的灯。
而阳台边上,是时刻会摇来晃去的躺椅,开得鲜艳的玫瑰正一盆盆立在栏杆上。
十四岁那年。
彼时天蓝水清,阳光在嫩苗横行的田坎里悠悠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