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问。
“有人在别墅副楼被枪杀了。”
陆一淮没打算原封不动告诉她,譬如被杀之人就是他们刚才改聊过天的彭越,抑或是死相之惨状,看枪口明显是临时争执起意。
“啊?!”之南嘴唇哆嗦,“怎么就……”
说着再次泪珠跌落眼眶,像是突如其来的恐惧。被陆一淮伸手轻轻抹净。
半夜十二点多的宿舍,光透过窗帘露出窄窄一缝,风一吹,随着窗帘微微摆动出诡异点弧度。
几个女孩在床上酣眠,呼吸一声长过一声,独独靠窗位置大床上的之南额头冒汗,嘴唇直缠,仿佛在呓语,又仿佛被恶鬼缠身。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声调温和,实则在质问她。
“请问林小姐,婚礼当晚八点半到九点这个时间段你在哪里?”
警局审讯室,一张冰冷办公桌对面两男两女,四个警察,皆目光专注地盯着之南。
这场枪杀案发生豪门订婚宴现场,同行的还有记者媒体,死的又是警局人员,被关注度自然不同凡响,社会公众一接到风声,纷纷顶上了热搜头榜。
无奈当晚去的皆是达官权贵,身份显赫,为保证个人隐私,早在订婚宴举办的当天下午,于家别墅就关闭各个通道的摄像头。
目前除了发现彭越死前有过与人殴打的行为外,连配枪也不知去向,且不提他当晚为什么会带枪,就说彭越尸体里连指甲缝的毛屑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明显是备被作案。
短时间内警局这边没有实质性进展,社会关注度又高,上头施压下来,警局自然首要询问当晚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
只是……这一个两个都是有背景的主,他们相当头疼。
“当晚我去完卫生间出来,正好烟花秀要开始了,我就站在后花园看了会……”
之南神色如常,又带着一丝初见凶杀案的惊恐慌张在,将和陆一淮说的那套说辞原封不动搬了出来。
只是手链变成了一条平平无奇的银制链条,cv每件饰品销售专柜都有其对应的客人信息,她如果将连胜送的那条链子拿出来只是自寻死路。
男警官专注地看她,“是你手上戴了这条吗?”
“是。”
“什么时候买的。”
“emmmm……大概日子忘了。”她视线往左上方移动,作思考状,说,“应该是去年十二月和室友逛街时买的。”
她的神情被警官一一纳入眼底,又问:“林小姐在后花园这段时间又碰上什么人吗?”
之南呆了一秒,蹙起眉头仿佛真的在回忆:“我找手链时是在花园有海棠花的那个角落,当时很多人都在仰头看烟花,我都不大认识,就没有上千去和他们聊天。”
“哦,对了。”她想起什么,“当时我埋头找时,听到一声很尖锐的玻璃声响,抬起头就看有个佣人不小心把酒盘打碎了。”
和时间的真实记录一模一样,那位姓罗的警官始终观察着她,之南也正正迎上,又带着一丝怯。
他正要问下一个问题。
突然,门被打开,有人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他眉头紧皱。
那人也一脸为难。对面这位林小姐明显是有来头,问题还没几个,上头就不停地催。
“林小姐,你可以走了。”罗警官说。
之南亦起身,犹豫着颔了下首,不谙世事大学生的样子作得足足的。
她步步朝门外走去,直到大门关上,都能感受到身后那道警觉审视的目光,像狼一样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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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有点点点点不够,就一点(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