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谦卑,眼神却相当咄咄逼人,“林小姐,您要知道帮我也是帮您自己,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朋友好吧。”
“下个月的一级警司考核晋升中,希望在西津区警局公布公布的名单里有我彭某的名字,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之南听后眼神凛然,他说,“毕竟林小姐的过去再下还是详知一二的,再不济让人回去细查捋一捋,也不知道届时陆公子知道内情是何感想。”
他自以为知道内情能将之南完全捏在手心,于是野兽撕掉那层皮獠牙笔录。
“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了,你以为凭借你这些只言片语就能让我唯命是从?”
他身上那股气味传来,之南胃里隐隐泛呕。
她知道自己被讹上了,有了一便有二,他彭越自此将成为吸血蚂蝗彻彻底底缠着她。
之南强扯一丝笑,说,“彭先生,你怕不是在做梦?!”
“林小姐稍安勿躁,彭越能说出这些自然不会凭着你这点小小过去。”
彭越悠悠一笑,“听说唐主席的夫人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当年的事,若是让她知道林瑶怀的确实是她丈夫的孩子,还在北京城四处晃悠。届时您再没了陆公子的庇护,只怕连离开这座城都难。”
“选哪条路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
之南从没听一个人的声音恶心成这样,像是胸口有翻江倒海之感,呕得浑身战栗,发抖。
她像是突然明白林瑶当年为何会走上那样一段自暴自弃的路,威胁的,利诱的,逼迫的,捡漏的。随便一个人撵撵手指都能将她踢进阴沟。
这个世界上,拾人牙慧的狗太多了。
“你总得让我想想吧?”牙齿都恨得打抖,之南却还是淡淡看他。
她知道自己输了,她阅历防备不够,人家早有准备,再在这斗嘴炮威胁只会对对她更加不利。
她冲彭越摇摇流苏手袋:“我再不去前厅只怕有人就会找来了,到时候我露馅,对彭先生只怕也毫无好处。”
说完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