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差别?"
时隔多年,之南过去不认账,现在更不会认。
她学着他冷笑,“你不也和那些人一样,抱着龌龊不堪,企图不轨的心思接近我?更何况那些帮忙都是你情我愿,林之南有逼过你一分钟吗?"
她永远这样,永远在他面前理直气壮。
阳光绕过横梁上的藤蔓摇曳在少女脸上,白白净净,耀眼得很,可于他却是美女蛇的毒。
不见面发疯的想,见了面却疯了想掐死她。
连胜就这样看着她,看她饱满圆润的额头,看她挺翘圆润的鼻突,看他想了无数个日夜的红唇。
看她眼里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早就知道,知道这个女人骨子里有多凉薄自私,无情冷漠。
用了就扔是她从小到大一贯的戏码。
可即便如此,即使他完完全全知道,他依然犯贱的挪不开眼睛。
“真当你自己是仙女?”
连胜满腔无力,最终化为一声呵笑,“我他妈要真想立马干了你,你十四岁就得被我压床上翻来覆去操个千百次,管你愿不愿意,扒光了衣服你依然得躺我身下。”
说这话时他眼神如狼,胸膛也紧逼着她,侵略感十足,之南左右躲闪着,几乎无法呼吸。
“林之南,摸摸你的良心,那些话你也说得出来?”他看出来了,却依然不放过她,呵出一声讽刺,
“你仗着我对你的喜欢做了多少利用我的事现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说我龌龊不堪,你倒自认清高。”
他问,“你是不是觉得天下就你一个女人,别人离了你不行?"
“那正好,你放过我过你自己的日子不皆大欢喜吗?"
之南迅速抢过他话。
推搡了几次都被碾回来,她索性不再管。
被他三言两语揭短,被他眼神剖得一干二净。
她阴暗心机,她不堪如斯
之南了解了,依然是那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
要是有善心懂礼貌守规矩,她早被县城那些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她早在京都活不下去,她早被江廷和陆一淮最初的轻漫冷待一击而垮。
别说进燕京大学的门,那些为金主打了无数次胎最终却落得不得好死,才是她林之南的下场。
其实连胜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南真的毫无所谓。
我差劲成这样,你还纠缠我做什么?"
说来她自己也觉得可笑,仰头问他,“你恶心我,我也同样恶心你,我们就当彼此不认识不好吗?”
沉默,能听到风声和彼此呼吸的沉默。
连胜感到胸口被钝刀一点点割开,鲜血淋漓某几个字眼疼得他有那么一会蜷紧了拳头。
只有面前这个人,永远能用轻飘飘的语气肆无忌惮地朝他捅刀子。
“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陆一淮吗?"
她睫毛轻眨了一下,像是蝴蝶在阳光里煽动翅膀,连胜垂眼看着,突然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疯笑。
“所以是他让你进的燕京大学,我还在纳闷高考都没参加的你,转眼怎么就成了金融系大一的学生。”
他若有若无点了下头,“也对,陆一淮的确有这个能耐。"
学生卡随着慢慢悠悠的腔调在他指间晃了晃明耀的白底黑字像是对她的别样讽刺。
“还给我!”之南伸手就要抢。
连胜一把收回,用力抬起她的下巴。
对视间,他紧呢着唇,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布着红血丝的眼里几分阴鸷,“你觉得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