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一开,当冰凉沁人的水沿着掌心源源不断往上窜时,之南还在想他刚才那个眼神。
毫不避讳,幽暗瞳色里夹杂着别样炽热的情绪仿佛丛林深处的那只狼--蛰伏,等待。
不知怎么,和他对视的之南竟有种偷情的羞愧难当,仿佛背着陆一淮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她不愿多想,决定和陆一淮在一起她便不会再考虑江廷,更何况她在他那岌岌可危的马甲。
耳根燥热随着手里的冰凉渐渐退却,手里浸湿的卫生纸被她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沿着走廊往包厢走的时候,地毯深黑光线暗淡墙壁花纹繁复,像是某种悬疑电影的序幕。
包厢里面较刚才更加热闹,隐隐参杂着讨论嘈杂,之南没在意,正要推开门,就有服务员端着菜肴从身后而来。
几人对她礼貌一笑,之南也友善侧过身给她们让位,跟随其后。
却在门缝缓开那瞬看到一张极其熟悉的脸,眉目浓黑,侧脸轮廓流畅而锋利。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男人视线淡淡往那扫了扫,嘴角随之一弯,算是礼貌回应,却没什么真正情绪。
搭上黑色皮夹克,给人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连胜。
之南顿时震在原地,像是被一瓢冷水从头浇到尾,寒彻骨髓。
发怔之极,男人已敏锐察觉到门边有人看他,目光越过众人,凌厉地移了过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她叫什么名字
发怔之际,男人已敏锐察觉到门边有人看他,目光越过众人,凌厉地移了过来。
几乎是瞬间的反应,之南侧身躲过。
晚了半秒,映入连胜眼里的是一张张稚嫩标志的脸,端着餐盘笑意有嘉,如同一路绽放到眼前的娇花。
他却了无兴趣,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片刻便收回目光。
一墙之隔,一个神色泛乏,虽是坐在一群贵公子边上却依然不咸不淡,连眼神都不带多给。
一个脚底生寒,似有有种刺骨的惊慌和无措沿着脚心源源不断窜遍四肢。
连胜?
他怎么可能在这?
接连几声纳闷仿佛惊天重量,从相隔五千英尺悉数砸落她身上,之南已是头晕目眩,光点跳跃进她眼里皆成拉扯混乱。
包厢门微敞,有专门的服务生在旁边处理盐焗龙虾等食物,桌上谈笑声从未间断,将之南希冀看错人的盼望通通碾得粉碎。
有人借着间隙数落谈于非,你既然带人来,也不向大家介绍介绍。
迎着那人的戏谑,谈于非不以为意一笑,说人家不在意这些;不过还是手搭在连胜肩膀上,对着众人说这是他合作伙伴兼好朋友。
连胜。
没有什么朋友一说,不过利益使然。
连胜在猫腻众多的华南市场帮了他一把,裙|//_|_*/往年连他老爹头疼不已的运输中途停滞过长和货物闲置的问题被这个男人解决,更不用提他在九城通嘴里恰争下药品运输这块。
说实话,谈于非之前最看不上这类混混,社会地位天差地别;经此一事后他才明白很多门路,天子的脚根本伸不进去,得用他们道上的方法。
陆一淮隔他两近,随着介绍他的目光也淡淡地往这边扫了眼,不放于心那种。
打火机在手里转了圈,他随之紧了紧眉。
从军五年,陆一淮对手上沾过血腥的人格外警敏。
这人眉峰犀利又冷,眼睛跟狼一样凶狠专注,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正想着,连胜已经察觉到斜对面有人在看他。
--灰色圆领卫衣。
还没进门时谈于飞就偷偷凑他耳边,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