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青被唬得一愣一愣,说,“那咱们还是不吃了吧。”
之南也跟着点头,脸上倒还正经平常。
只咽口水的动作从侧向角度看去一览无遗,眼珠子还时不时偷偷往蛋糕店里瞅。
那意思是--想吃!好想吃!
连胜在边上歪头看着,两秒后悠悠地笑出几声来。阳光倒映进他瞳孔里,跟玻璃一样亮。
男人胸腔里的震动和愉悦与他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吻和。
他知道自己栽了,在这还不能叫女人的丫头面前。明明骄傲得跟小孔雀一样,可时不时一个举动就紧紧揪住他的心。
连胜鼻腔里重重呼出一口气,有些不高兴。
这小东西现在就将他吃得死死的,以后可怎么办?
之南长篇大论说完后就拽着叶青离开,再待下去只怕要自打嘴巴了,没想到几个巷口后被人拦住。
那道身影一如既往高大,还没撞上便嗅到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
之南抬头,连胜散漫又倨傲,挑着眉看她,仿佛不愿轻易认输。
但对峙半晌,向她递出蛋糕盒的动作表明他已经输了--
那是他的真心,在往后两年里无一例外被扔进了垃圾桶。
她用行动表明了对他的厌恶。
而连胜却越来越没有耐心,冰山也好,天山雪莲也罢,哪怕是强迫不甘,委曲求全。
她也必须是他的。
越来越浓的蛋糕香窜上连胜鼻尖,将他从回忆里公了回来。
他仍定定看着,不知是否夜晚作祟,深而幽黑的眼瞳里带着许久不曾有过的柔软。
仿佛破碎的玻璃在他眼里晃荡,又像是笼罩着一层薄雾。
要跑就跑一辈子吧,他想。
最好不要让他再找到,不然他不确定自己能做出什么事。
站定片刻,连胜继续往前。
冬日的夜晚,街道热闹中总有几分冷瑟,吸入一口空气,肺腑都有些冰凉。
他视线往左侧随意一瞥,几个女孩熙熙攘攘站在公交站旁。
他看了眼便淡淡收回。
却在移开目光地刹那,瞳孔一缩,触电般移了回去。
只见发着白光的广告牌下,少女正坐在凳子上等车,两只小脚在地上轻轻跺着;
她背带裤外套了件开衫毛衣,马尾高梳,对着手机,眉眼弯弯间一股子青春活力。
哪怕戴着个口罩都掩盖不了她的清冷和亭亭玉立
俨然就是他找了大半年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连胜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近乎魔怔地看着,瞳孔深黑而锐利,一眨不瞬。
一五七,修罗场(连胜&温时凯)
这几天是之南最放松的日子。
或许一切有尘埃落定之态,或许前路之迷茫如云霄雨霁,柳暗花明;或许因为陆一淮,对这座城市已不是如之陌生。
她心境格外平和,竟陪姜娆他们逛了整天。
时而在出租车里从窗外看黄浦江,悠悠的风吹来,卷起她额前一缕发丝;
时而走走停停,抽空帮搭两句后便在景区逛逛走走,逮着好看的玩意付款后扔包里;时而对着手机和陆某人聊聊天....
这几乎算得上她前十八九年里少有的奢侈。
于是晚上七点多,等姜娆和温时凯他们分开后,之南仍精神奕奕。
想着不过几日便能送洛以然一个超级大礼包,藏在口罩下的红唇更是裂出个不优雅又真心的微笑。
手机里这时传来几声接连震动,除了陆一淮发的,更有燕京大学公众号自动推送,排头便是-上班学年度学生个人成绩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