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
陆一淮咬了下牙,暗暗抽了口气,面上却还无异。
只握着她作乱的手磋磨,裹着几根小指头,各自较劲。
席间也无人察觉他两的争锋较劲之意,话题渐渐往男人父母身上带。
“你母亲最近有给你打电话吗?”他三婶问,“她去美国陪你外婆疗养治病也快大半年,好几次因为时差我两只匆匆聊了两句便挂断。”
铭东证券在那边正值市场扩展期,她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有时间你还是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听了这话,陆一淮抬眸,嘴角不咸不淡地扯起个弧度:“三婶你也知道他两有多忙,我过问多了不是自个讨嫌?”
要回来早晚得回来,操那心干嘛?”
他握着她手仍似有似无把玩,可之南突然察觉到这男人情绪不佳,仿佛连个慵懒样不愿多伪装。
他和他的父母......
再聊几句,便到吃午饭的时候。
花厅琉璃桌前围坐一座,好久没这么热闹过的陆家宅子偶有谈笑声传到厅外,和之南想象的食不言完全不同。
她也自然而然放松了些。
饭后,只剩之南陪着陆老太太坐在阳台红木椅聊天,两位婶婶看出来陆老太太有话要问,便自行离开;而陆一淮却是被之南赶走的,改道去书房和他二叔下棋。
之南早有她自己的考究:与其这样唯唯诺诺躲他背后,徒增小家子气。倒不如大大方方面对他家人。
南南,到这里后,有没有在想他父母为什么没在?”陆老夫人是个直接的。
之南犹豫了下,也跟着点头。
一淮的父亲是三个里的老大,打小就被我们教育得刚正不阿,严肃正气,从十六岁投身解放军后便很少有个人时间。”
说到这,之南看到老太太叹了口气,“当初一淮要求复原的时候还被他父亲毒打了一顿,说有始无终没出息,硬是不顾阻拦打得他好几天都没能下床。”
之南倒抽了口冷气。很难相信在床上把他当煎饼折腾的男人也有这天。
“她母亲更是个性格刚劲,极有主见的女人。”老太太说,“就是现在你们形容的那个词,女强人。”
“这两个人在一起啊,是谁也不让谁.....”
或是估计到某些不能透露的东西,老太太说的隐晦,但她却隐隐约约猜出了大概。
无外乎是没有感情的权商结合,这两人都对彼此无意,但因为家族利益不得不绑到一起,世纪大婚那天便是他们爱情坟墓,自此如同住屋檐的陌生人。
倒苦了陆一淮,两个家族疼着捧着的小辈,可打小就和自己父母不亲。
老太太慈爱拍了拍她手,又说:“所以当这混小子打电话说要带女孩子回来时,把我和他几个婶婶都惊了一把。”
之南腼腆地笑笑:“奶奶,其实我才是应该吃惊的那个。”
“从早上和一淮出发时我就期待又紧张,担心自己不够好,结果一见您们我就感觉特别亲和,就像自己家人一样。”
彼时,照在她脸上的那抹阳光柔软和熙,衬得整个人落落亭亭,虽是明艳动人的容貌,却又平添几分婉约。
为了来见他家人,之南甚至用美妆笔把自己的妩媚妖娆压了压,尽量朝大家闺秀走。
果不其然老夫人看她坦诚又大方之态,更是满意点头,笑说:“南南,听你的腔调好像是江南这边的人,自己一个人离开父母去京都念书?”
“好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真是苦了你。”
这算是变现问家庭,之南心里紧了紧,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担心今日之漏洞不过在陆老太太一念之间--她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