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休息室,她气喘嘘嘘,明显刚才力道十足十,什么心软犹豫都是麻痹策略。
男人站定几秒,用舌头顶了下脸颊,笑看着对面的她:“你够狠的啊。”
之南弯唇回应:“是你说让我别心软的。”
顿了下,不忘彩虹屁夸他,“我觉得你教的真好。”
心里直骂活该。
少女面上仍勉强维持着正经,只狐狸眼沿着他发红的左脸颊逛了圈,狡黠在眼里无声闪烁。
明显是报了之前的仇,在偷着乐呢。
陆一淮看了几秒,要笑不笑的:“行。”
怎么忘了这丫头睚眦必报了,他说,“林同学这个动作暂时出师。”
接下来男人将所有可能被擒住的动作给她一一演示,被人搂腰,拽头发,包括压制在地上用绳勒脖子,如何用脚的力量让自己死里逃生。
只少女体质实在一般,这些已经近乎格斗的初级内容,陆一淮没指望她能立马学会,只希望暂时能在脑海里留个印象。
半个小时后,之南已经汗流浃背,撑在墙上上气不接下气。
汗水沿着她莹润如光的脸蛋往下,掉落颗颗晶莹,整个人成了朵露水玫瑰。
她自问从小体力不差,甚至当初县城几公里逃跑是歇斯底里,可在这种专业动作和力量压制面前不过寥寥。
发懵间,一瓶水递到她面前。
之南循着他古铜的色手臂看去,男人一身清爽,连着额间细碎的头发依然爽利干燥,轮廓硬朗,有几分青葱不羁的意味。
这人怎么心不跳气不喘的,仿佛刚才那点运动连塞牙缝都不够。
“..........”之南默默感叹着接过。
“ 刚才那些动作虽然都教给你,你也学会十之五分。”陆一淮眼眸黑漆漆的,说,“但我愿你永远都别用上。”
啊?之南纳闷望他。
“如果可以,我宁愿唐子誉和张顾阳是最后一个对你有企图,且不择手段的人,我更希望在你遇上这些事情之前已经被别人摆平。”
陆一淮话里意味深长,说,“无论是谁都好。”
是他,是江廷,都行。
只要能有人保护她。
九十四(微H),压着她干(珠)
男人深深看她,胸膛里深处生出一股源源不断的酸涩,仿佛被她拽住最脆弱的心脏。
他知道这丫头爱说谎,小心机不断,可她眼里总能流露出几分真相,字里行间总能吐露出几分童年的习惯。
她对人无形的防备早根深蒂固,在他人碰触她那刻,在她条件反射后缩时,在休息室那晚少女含泪述说她的过去时。
十有八九比她话里更甚。
他无言看着,早心疼死了。
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种话,之南几乎不知道怎么回应。她习惯把一切握在手里,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友好和深沉。
她早已陌生。
正想着,他已欺身上前,用力揉了下她的头发:“教你这些希望你懂得更深的含义,我从没想过你能学以致用。”
他低眸看她:“不要逞强,要懂得找身边人求助!”
陆一淮并非不懂人世险恶,相反他比任何人都懂名利场,懂声色犬马。他可以在大多女孩深陷泥沼时视若无睹,感叹命运捉弄,与他无关。
可眼前这个人,他不行!
之南被他笼罩在一片阴影里,往上是他深黑且亮的目光,似一片柔软的湖。更似一把火在枯井里熊熊燃烧,热烈却多了分克制。
和她距离贴近后的克制。
那一刻,之南无声看着,心里生起了个很古怪的念头。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