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会相信她的酒后真言,每一句每一字。
而且有心机又怎样,她又没伤害任何人。
而从小养尊处优,活在云端的陆一淮在听到她这番身世会作何反应呢,会不会顺其自然为她心机找理由。
几次交锋下来,之南渐渐明白,这个男人,攻击性极强,最好别硬碰硬。
她低低呢喃:“江廷……你是前十八年里……唯一对我好的人。”
“你对我的那些尊重…之前从来没有过....他们都只会口头侮辱我……”
少女仿佛在看他,又仿佛在空茫望着他后面,眼底迷离,浓浓哀伤。
珍珠似的泪一串接一串砸在沙发上,贴着陆一淮手臂顺滑而下,摔成几瓣,滚热温度烫得陆一淮眼瞳缩了缩。
不知怎么,他想到那晚她在马路上对唐子誉声嘶力竭的控诉。
“就你们是人,别人都是狗,是畜生!”
你们,包括唐子誉,张顾阳,酒店欺负她的人,或许更多..........
只除了江廷。
那种陌生的情绪又上来了,仿佛一只手拧着他心脏掐来揉去,麻痹了大半胸膛的酸涩无以复加往外涌。
只是这次,多了些他自己都不敢细想的茫然
少女还在鼻音重重的瓮声,说只是想走到他身边,和他相处的每一天,她都特别开心,是之前从未体会过的。
她口中的他。
江廷。
七十(微H),意乱情迷(珠)
少女眼里水波晃荡,开出了一朵朵专注的桃花,即使喝醉了也不掩倾慕爱恋。
陆一淮记得这眼神,国际报告厅里,台上台下,千人相隔,她拿着话筒仰慕看那个男人,每一句“江先生”都有其独特的腔调亲昵,像在撒娇,每一声呼唤都是暧昧。
别人听不出,可为什么一句一句都细微传进他耳里。
男人垂眸深深凝视,有那么一刻居然开始恍惚。
他想,他也许猜错了,另外一半从开始就错。
他理性至上,一切都从利益所得出发,从野心目的作手,将她里里外外窥了个彻底。
却忘了这一切可能有个更行得通的理由。
她喜欢江廷。
奇怪吗?心眼再多也不过十七八岁,遇见救她于危难之中的男人心生倾慕,更何况,那个男人是江廷,成熟稳重,帅气多金。
再正常不过。
然后再使点心机靠近他,只是点背撞上了他陆一淮。
脑海里一产生这个念头,他蓦地有些不是滋味,一时迟钝得忘了说什么。
过了会,才想起个问题:“所以你不认识唐雅楠?”
“.....唐雅楠...唐雅楠..”她迷茫了会跟着念,困惑不解闪过,“这名....好像有个演员也叫这个名字....”
看她要扒脑袋了,陆一淮一切了然。
江廷最初那点心思她估计不清楚,也对,都分手五年多,连娱乐圈都封禁无几的消息她哪来这渠道资本去刨根问底。
凭她在酒店里那点工资?
男人好笑扯了下嘴角,低头时蓦地僵了下,刚才只顾问话,未曾发现两人贴得如此近。
少女呼出的热气灼热烧人,直往他脖颈里钻,而他赤裸胸膛几乎碾她胸脯上,
每次呼吸起伏都轻轻顶他一下,隔着层绒毛衣,陆一淮甚至能察觉到饱满形状。
他喉咙线条往下滚了滚,手臂又被人晃了下,晃的那人眼泪吧嗒吧嗒的。
“你原谅我...好不好?”她脸皱巴巴的,“好不好嘛....”
陆一淮沉默。
没得到回应,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