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舟不语,只瞪大了眼睛。

“那都是我父亲看你可怜,怕我跟着你受苦才让他朋友帮忙给你的,你以为以你的能耐,能拿到那些项目,做梦去吧!”

陆景舟彻底傻眼,瘫坐在地上,任凭记者们拍下他狼狈的模样。

我从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以及结婚戒指,那是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银戒。

那时候陆景舟一无所有,却有满腔爱我的心。

我将银戒扔在他面前,那里面还刻着我和他的名字。

“陆景舟,离婚吧。”

“这是你曾经送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从此我们,再也不见。”

陆景舟瞬间痛哭,这次倒不像是演的。

“思瑜,对不起。”

8

看着他颤颤巍巍签完字,我便想离开这伤心地。

可刚转身的瞬间,慕瑶就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

“沈思瑜,你个贱人,竟敢害我!”

她的指甲狠狠朝着我的脸抓来,我下意识抬手阻挡,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我的手背,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她不依不饶,从台上捡起一枚话筒就朝我扑过来。

我躲闪不及,危机时刻却发现有个人影挡在我身前。

“砰砰砰!”几声沉重的闷响后,慕瑶终于被控制住了。

而我面前的人也直直倒地不起。

陆景舟的后脑勺,全是血,已经留了一地。

话筒上的金属将他头皮划破,血流不止。

警察赶来,将慕瑶控制住,不过被拖走前,她还在不断叫骂着我。

陆景舟已经气息奄奄,昏迷前还在求我原谅。

“思瑜,对不起……”

我亲手为他叫了120,直到医生来时,我才离开会场。

回到B市,我接手了爸爸的公司,三年历练,我已经变得成熟稳重,足以接管起集团。

傅云深也作为副总一旁协助,我们共同将公司做的越来越好。

三天后医院打来电话,说陆景舟想见我。

“不见。”

我为他付清医药费后,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又是三年过去,我站在公司顶楼的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

夕阳将玻璃幕墙染成金色,手机突然震动,推送弹出一条新闻:陆氏旧主陆景舟因病去世,生前将剩余资产全部捐出,另有一笔秘密资产,不知所踪。

没过一会,我的银行卡上多出来五千万,来源正是陆景舟的私人卡。

与此同时,助理为我拿来一个来自A市的快递。

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那枚银戒,内圈的“思”字格外明亮,像是被人拿在手里抚摸过无数次才有的光泽。

我将戒指扔向窗外,不知道滚落到哪棵花旁。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新闻内容也看的差不多了,最终划过关闭键。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傅云深将温热的咖啡放在桌上。

“董事会已经通过了收购方案,下周就能完成对陆氏集团的收购,我知道那也是你的心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胳膊上淡淡的疤痕,“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我端起咖啡轻抿一口,苦涩中带着回甘:“不必了。”

一切都结束了。

五年后,我和傅云深因公前往A市,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双手握着简历,穿梭于各个设计公司中面试。

可手指局促地握着简历以及她不敢抬头的样子,已经完全将她拒之门外。

况且那次新闻已将她定在盗窃设计的耻辱柱上,没有一家公司会再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