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愣愣的看着视频画面,狡辩道:
【不是的声声,这肯定是桑、秦升造假!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黎语声吼道:
【别想骗我!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见黎语声不相信自己,白泽也懒得装了。
【是你把秦升关进棺材里,扔进去的时候你有想过让她活吗?现在装什么痴情人设啊?】
两人的对话像是一颗又一颗炸弹,炸在众人耳边。
争执时,外面传来警笛声。
警察走进来,看向众人。
【谁是黎语声?有人举报你故意杀人!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黎语声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被戴上手铐扣走。
审讯室外。
屋里的黎语声低着头,面色憔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这是我们接到举报后前去墓地做的调查,包括从你家里搜出来的那盒骨灰。】
【经调查,都属于一个人,你的未婚夫,秦升。】
黎语声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激动着:
【不可能,那个男人,他那么惜命,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
警察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
【你只需要回答,是不是你把秦升先生锁在棺材里的?】
黎语声呆滞的点了点头,【是的。】
见她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警察也不再和她多消耗时间,让人把她送回看守所。
8
黎语声被判无期徒刑的那天,法庭安静得可怕。
法官宣读完判决书,她甚至没有抬头,只是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曾经戴着一枚订婚戒指,现在只剩下一圈苍白的痕迹。
狱警押着她离开时,旁听席上有人啜泣,有人咒骂,还有人举着手机录像,兴奋地窃窃私语。
她全都没听见。
牢房潮湿阴冷,铁床上的霉斑像是腐烂的皮肤。
黎语声蜷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秦升……】她喃喃自语,【你为什么不逃?】
没有人回答。
只有走廊尽头传来其他女囚的尖笑,像是厉鬼的嘲弄。
黎语声开始出现幻觉。
有时是秦升站在铁栅栏外,沉默地看着她;
有时是白泽趴在床头,笑吟吟地问:
【学姐,你后悔了吗?】
她疯狂地抓挠墙壁,直到指尖血肉模糊。
狱医给她打了镇静剂,诊断书上写着:
重度精神障碍,伴随自毁倾向。
后来,黎语声已经不会说话了。
她每天机械地吃饭、劳动、接受电击治疗,像个被抽空灵魂的木偶。
偶尔,她会盯着探视区的玻璃发呆,仿佛在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人。
某天放风时,一个新来的女囚凑过来,笑嘻嘻地问:
【听说你杀了个男人?他死的时候惨不惨?】
黎语声缓缓转头,突然扑上去,用牙齿撕开了对方的喉咙。
鲜血喷溅在水泥地上,像极了订婚那天的玫瑰花瓣。
她被关进了禁闭室。
黑暗、寂静、永恒的孤独。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在乎。
直到某天清晨,狱警发现她蜷缩在墙角,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瞳孔早已涣散。
她的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她和秦升的合影,背面用血写了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