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神在那瞬间没什么情绪,冷静得像在思量一件物品。

但他最后还是妥协上了床,他坐在床头,却没睡下,在翻看一本有些泛黄的小书。

鹿嘉渺搂住他,把脑袋枕在他腰腹蹭了蹭,吸引注意力。

藏矜白把书换到另一只手,用手顺开他额头的发,鹿嘉渺的头发未吹全干,手指插入发间,柔软还带点点点潮意。

他垂眼看着仰躺在眼下的鹿嘉渺,许是刚生过病,黏人得厉害,“怎么了?”

鹿嘉渺看着书封上他不认识的文字,这本书他睡醒就在床头看到了,他就这么和藏矜白聊天,“先生,这书是讲什么的啊?”

藏矜白一下一下顺着他的额发,把他的眉眼露出来,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说,“祈福。”

藏家有一些很古老的传统。

中药、平安符、祈祷……

鹿嘉渺从不认为无所不能的先生会信这些,所以听到藏矜白说出“祈福”时,他只觉得心脏被骤然捏了下。

他知道先生为什么总在看他,也知道为什么那眼神之下没有情绪。

他吓到他了。

鹿嘉渺安静了一会儿,忽然缩回脑袋,平躺在床上,“先生。”

藏矜白侧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