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低声应着,捧着她精致的小脸,缓缓地挺入。
桂飘,月色凉,满地白霜。
他拈起她长发上挂着的花,在指间碾碎,突然起了捉弄之意,一朵一朵捡起来,摆在她挺翘的乳上,手掌压上去,忽轻忽重,碾出汁液,涂满肌肤,再低下头,吻着她散发甜香的乳肉。
“哥哥,别欺负我。”少女呻吟着撒娇。
“乖。”他温柔地哄着,一口含住她胸前的蓓蕾。
“陈珂!”裴清手里的勺子在盆上咣咣敲着,站在门口遥遥地喊他“陈少爷,起床了,我叫了你三遍了,您能赏脸起来吃个饭吗?”
她为了做顿早饭给他补一补起了个大早,他倒是睡得香。
陈珂坐起来,头发揉的有些凌乱,散开的领口上露出修长白皙的颈,黑长的睫毛垂着,薄唇微抿,表情阴郁。清俊的少年,蒙上阴沉之色,有种颓废又矜贵的美。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表情都好看。
如果不是她现在腾不开手,早就过去搞他了。
厨房里不知道什么东西糊了,味道飘过来,她也没法站在这继续看了,扔下一句“赶紧洗漱。”就急匆匆地奔厨房去了。
陈珂捏着眉心,脑子里乱糟糟的。
真不想醒过来。
不只是欲求不满。
月下桂花落,少女温柔如水。
美好得让人恍惚,又让人悲伤。像是游进了一片至纯至美的深海,看着晶莹剔透的蓝,甘愿溺死其中。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仰起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大概是裴清的所有的天赋都加到做点心上了,做起正餐来,味道着实不怎么样,好好馄饨煮成了寡淡无味的面片汤,炖的牛肉汤有一股糊味,她吃了两口就皱着眉放下了勺子。
桌子对面,陈珂正在低眉顺眼地吃饭。
那么难吃的馄饨,他一勺一勺,吃得很认真。
她以前也做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那时候她才五六岁,在家里保姆的帮助下,用开水冲了一碗鸡蛋水,摆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等裴豫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裴清从椅子上醒过来,兴高采烈地指着那碗鸡蛋水给他看。
裴豫低头看了一眼那碗已经凉了的、散发着腥气的鸡蛋水,淡淡地说了一句“很晚了,快睡吧。”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她就连白开水都不自己煮了。
“陈珂。”裴清终于忍不住说“别吃了,这么难吃,倒了。”
“不用。”他又艰难地咽下一块煲糊了的牛肉。
“你要是觉得浪费”她继续说“我可以拿去楼下喂猫,昨天我丢垃圾的时候看到一只橘猫在外面流浪,估计它不会嫌弃。”
陈珂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勺子,淡淡地说“我不嫌弃你做的。”
轻轻的一句话,像是落入湖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她咬着筷子,看着他安静的眉眼。
其实陈珂在走神,他还在想昨晚那个美得不切实际的梦,下意识地接了句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后来谁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各怀心思,沉默着吃完了早饭。
陈珂的发呆一直持续到裴清换完衣服出来,她轻快地跑出来,在他面前转圈“陈珂,好看吗?我新买的,昨天才到货。”
一条吊带的白纱裙,恰到好处地展露着少女优美的肩线和纤细的腰肢,裙摆很宽,她转起来的时候,层层白纱开出一朵纯白的桔梗花,乌黑的长发飘起来,露出雪白的肩头。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花吗?
裴清转晕了,停下来的时候,踉跄了几步,扶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