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大吃一惊。
「什么洛?是你当时交往的那个小网红?」
「跟知夏有什么关系?」
「是我出面打发走她的!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方太太认出她是方总以前养在外面的小雀儿,悄悄告诉我了。我就去调查了她,结果光妇科检查记录就调出来厚厚一沓。」
「她也知道自己不干净,拿了二十万就乖乖走了。」
陆晏洲僵在原地,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自尊心那么强,我也不想节外生枝……不过你应该有印象,那段时间我硬逼着你抽空做了全身检查,好在你洁身自好,没染上什么脏病。」
陆母忽然反应过来:「你刚才什么意思?什么叫知夏耍手段?」
「你该不会是以为知夏做过什么吧?难道说你和知夏结婚不是因为喜欢她?」
她重重把茶杯搁在桌上,恨铁不成钢:「陆晏洲!你糊涂啊!」
「知夏是什么样的人,你认识她那么久,还不了解么?」
是啊,许知夏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是最了解的。
曾经她的眼里总盛着未经世事的清澈。
跟他说话时,总不自觉的微微仰头,透着毫不设防的天真和信任。
路过流浪猫,她会蹲下来轻声哄着。
他当初最欣赏的,不就是她世间所有充满善意。
他若有所思,积压多年的怨气突然好像泄了气。
可他并不承认自己错了,毕竟他并没有上帝视角,许知夏也从未解释过。
他安慰自己,许知夏那么爱他,只要他愿意放低一点姿态,她还会像从前一样对自己掏心掏肺。
算算日子,许知夏再有一个多月就该生产了。
从老宅开车出来,他安排助理:「去定两个月最好的月子中心,然后准备一下文件,把我名下的股份转5%给许知夏。」
没多久助理回了电话:「陆总,太太的电话号码注销了。」
陆晏洲心里不是滋味,开车去了许知夏的公寓。
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开,隔壁邻居开门告诉他:「夏夏好一阵子没回来了。」
他又去了许家。
许家人很意外,毕恭毕敬地将他请进门。
可许知夏并没有回来过,连她父母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们有了儿子以后,对这个女儿并不是很上心。
更何况嫁入陆家六年了,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生下来。
如今好不容易怀了孕,还闹着要离婚。
姜母小心翼翼数落女儿:「知夏被我们惯坏了,太任性!哪有人大着肚子闹离婚还离家出走的!」
陆晏洲已经站起身:「一点小矛盾,我会找到他的。」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没有回许家。
她在京市还有什么去处?
这两个月她大着肚子去了哪里?
他这才发现这些年他刻意不去关注,根本不知道许知夏有哪些朋友,有什么爱好。
他能够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压住他的心脏。
轻微,渺小,微不足道。
忍着心脏的不适,他开车直奔许知夏产检的医院。
医院一定会有她的紧急联系电话和地址。
可当他到了医院,利用人脉查到许知夏的就诊信息,得到的答案却如晴天霹雳。
许知夏已经做了引产手术,就在他们离婚的前一天。
他从来不曾想过,连只蚂蚁都不敢踩的许知夏,会有勇气将自己的亲骨肉引产。
六个月的胎儿,他们分开前就已经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