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以不敢说,怕她更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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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贤愣住了,她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她总以为那些问题是质疑、戒备,却没想到原来是索求。
“我爱你,傅城,我是爱你的。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每天都说。”
傅城的肌肉紧绷到颤抖,呼吸簌簌破碎,他不敢太沉沦。看不见她的脸,他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安慰,可他又不敢看,怕看出来是安慰。
“……英贤,你爱我什么?”
“爱你忠诚、善良、有责任感,很多很多。”
“这些很简单。”
英贤花了点时间理清思路,说:“越简单的东西,越难保持。大部分人的忠诚和善良是盲目的惯性,在不需要面对抉择的时候,保持惯性很容易。成年人论迹不论心,我不否认这种惯性的美德。我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人为了活命能做出什么事来,但是肯定比生意场上那些为了赚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一字一顿地说:“傅城,你是清醒的,没有人比你更好。”
傅城捏了捏手指,半晌,艰难开口:“英贤,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我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怎么办。”他转过她的身体,与她面对面:“我比你以为的自私得多。英贤,即使你不爱我了,我也不会放你走。”
英贤直视着那双执拗的眼睛,笑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那就不要放我走,留住我,让我爱你。”
在她直白而热烈的目光中,傅城眼眶泛酸,紧紧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