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多的是不甘心。他总是念念不忘退婚这事是焦孟仪提出,完全毁了他的面子。
他自从入狱出来,就想怎么回到国子监,恢复自己之前身份。于是他听他娘的话,找到宋诗诗父亲。
他娘说,宋父在兵部任文书丞,如果他回不到国子监,那还可以从他手下谋一个官职。
但随着谢蕴求的人多,他对焦孟仪越发憎恨,他觉得他能有如今这个惨状,都是因为她!
谢蕴本经不住人怂恿,这一下就又来了。
完全跳脚了:“我们主子在这里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婢子插话,我看你就是欠打!”谢蕴面目可憎,真有想打瓶儿冲动。
焦孟仪厉了脸:“谢蕴!”
她从未有过的严肃,眼神冰冷一瞧谢蕴,让他竟然收住脚。
她的话,一字一顿地颇有气势:“你若是敢打她,我必让你出不了这观音庙。”
陆乘渊饶有兴趣勾了勾笑意。
小猫露出爪子,这还是第一次。他此时竟想拍手称快,赞她一句‘说的好。’
谢蕴迟疑,犹犹豫豫,气焰小了些。
顾羡安叹气道:“想不到谢家名门之后竟出这种子孙,真是谢家之耻......”
谢蕴被说的脸上青红一片。
薛弱雪一直在旁看着,没有表情。
她弱化自己存在,让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她,记得她。
片刻,陆乘渊问:“看来你说了半天,并未有真凭实据,那本官...便要治你”
“我有,我怎么没有!”情急之下,谢蕴想到什么,大喊:“验身!验她身!她到处勾引人,必不是完璧之身!”
......
空气凝滞。
焦孟仪浑身冰凉,胸腔气闷到极点。
她不禁看向陆乘渊。
两人眼神在空中短暂交汇,陆乘渊表现地依然平静,仿佛同她发生关系的人并不是他。
焦孟仪却忍不住了,她生生从轮椅站起,给了谢蕴一巴掌!
“无耻!”她说他。
谢蕴被这巴掌打的有点懵。
焦孟仪强撑身子,控制忍不住还想打他的手,“谢蕴,我尚是未出阁的名门贵女,清白最重,你平白无故说让人验身就能验吗?你,有什么资格?”
“焦孟仪,不敢验就是你怕了!”
“谢蕴,闭上你的嘴,快滚。”
她便是凭着一口气,也不会在他面前露怯,她始终如故的清傲眉眼,一如十岁那年同礼真群臣舌辩的情景。
陆乘渊看她的眸色深了。
他听了这么一场,也该出面了。
不为别的,就为他得护着她,不能露了她已失身的事。
“你说的对。”
他看向谢蕴,“要想证明清白,必得验身。”
“你,去给她验。”
陆乘渊瞄了隋棠一眼。
焦孟仪在听到他说的那句话后就不可置信看他,她以为陆乘渊会阻止,但没想到竟是赞同谢蕴!
他要验她?
要她当着这些人面,被别人侮辱?
在长安,通常只有不贞的女子才会有这样对待,她好歹是翰林府嫡女,是正经的闺秀!
况且,她失了谁的身,他还要明知故问吗?!
正当她怔忪时,隋棠来到她身边。
“焦姑娘,请随我来。”
“我不去。”
她坚决了,同陆乘渊抗争:“我做了什么,需要被验身!”
“我行的端坐的直,陆乘渊,陆大人,你无权要求我”
“瞧见了吗,她就是怕了!说明她就是已和别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