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下官如今被家仆连累,伸冤无门,实在没有精力帮你分析,顾大人,您走吧。”
他一脸委屈,“除非顾大人将下官释放回家,下官方能消除心中沉郁。”
“这个请求,不太好办。”顾羡安不管他,直接将他查到的那些拿出,递给他看了看。
“这些账目,你瞧瞧,是不是很眼熟?”顾羡安看他反应,“观音庙的事你也参与其中,过去整整一年,这里修缮花费了多少,又被其中官员贪了多少,你看,这账目上是不是写的清楚?”
那榜眼变了脸色。
他似在不断思考,看顾羡安递来的纸张。
可想了片刻他再次稳定自己,仰头:“顾大人,这账目都能随便作假,如果你真的查出十分严谨的账目,那你还要在这里和下官废话?不早就将下官押入司狱?”
这榜眼很聪明。
知道怎样降低自己的嫌疑,顾羡安办起案子来神情更是周正,一丝不苟。
焦孟仪看向他,想等他再问问。
顾羡安来回踱了两步:“你说的倒是没错,按照流程本官的确应该直接将你下司狱,但本官也是一步步靠自己提上来,更同你一样参与过春闱,对你,便有几分文人的怜惜。”
“李解,你想想你十年寒窗,难道就没任何抱负理想?难道就想刚入朝堂便当了他人的踏脚石?”
“如果你现在招供,本官会亲自为你求情。”
被绑着的年轻男子怔了怔。
眼中神色复杂了,他看顾羡安,这一刻似有些松动。
但他又想到什么,不再说话。
焦孟仪等不住了,上前补充:“你不说,是因你知道你一介书生斗不过那人,你选择听他话,是因为你被那人下套,欠了债,输了你家乡祖父的房子。”
原本毫无反应的男子忽然呼吸急促,惊慌看她。
焦孟仪知道说到他心坎去了。
便继续。
“李大人,你帮他们从中牟利,将原本观音庙修缮用的好砖全部充次,这才导致这次异常天气发生意外,而你们获得的巨额拨款,那些人只象征地给你了些零碎。”
“他们欲用这些来堵你的嘴,更是让你成为他们的替罪羊。”
“可是李大人你想过没有,他们为何要在户部留下这个证据,难道不是从一开始他们就决定抛弃你的表现吗?”
“因为他们知道,这事迟早会被发现,一旦有查,这个证据便可让你脱不了干系,你身边太多漏洞,他们不会管你的死活,只会想,怎样大事化了将这个事情掩盖。”
焦孟仪越说,那人反应越大。
到最后已蜷了身,焦躁不安坐在那里,试图解开绳子。
焦孟仪与顾羡安对视。
两人都知他心里防线有了漏口,只要从这个方向继续激他,他必受不了。
顾羡安义正言辞问:“李解,本官问你,边关偷盗的秘密文书现在在何处!你可知道?”
男子惊鄂抬头。
“什么文书?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顾羡安拧了眉。
看他这样不像装的,但是,他真的不知吗?
焦孟仪追问:“城西书局,你也不知?那文书不是藏在那里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我是真的不知什么文书!”
李解再次怒吼,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抖。
顾羡安觉得奇怪了。
他靠近焦孟仪与她小声说:“看样子,似乎真的同他没关系。”
“嗯。”她点头,“那顾大人,你现在就派人去城西书局一趟,将那些全部翻找一遍,应该能找到。”
“你这么确定?”顾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