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孟仪只觉心口像堵了什么。

隋棠一直往返她和陆乘渊之间。

白日她给她看腿,看完就回到陆乘渊那边,再为他治伤。

她医术的确了得,没用几日陆乘渊那一只无法好的手就好的差不多。

腹部的伤也是皮外伤,只需每日上药涂药就行。

隋棠看了她几日,忽然有一日同她说:“你就不问问他伤如何了?你就一点不关心?”

她抿唇,不吭声。

隋棠笑了笑:“当然,在我医治下自是好的快,早晨刚给他换了药,重新缠了纱布。”

焦孟仪依然不说话。

隋棠摆弄她那些医具,“你别说,他瞧着瘦削,但内里却十分有料,腹上壁垒分明,宽肩窄腰,极有欣赏价值。”

她说到这儿凑近焦孟仪:“我还没问,你和他睡过吗?”

焦孟仪怔了。

脸上的蕴红出卖了她。

隋棠了然道:“睡了啊,怪不得呢。”

焦孟仪:“隋姑娘,你不要妄自揣测!”

“嗯,我身为医者,只要一眼瞧就能看出撒不撒谎,焦姑娘,你从小在纯良之家,便也生就了你不会欺骗,懂吗?”

“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定是被他用了心计到手。”

隋棠判断,将医具收到医箱里,“你放心,我也争取能尽早和他达到这一步,这竞争,就是讲究个公平。”

隋棠语出惊人,背着医箱走了。

焦孟仪此时只觉,陆乘渊能选中她真的有理由,至少这毫不拘束的性子,就像极了他。

佛堂内,焦老夫人在里面诵经,薛弱雪悄声走出,来到一隐蔽角落。

她将刚飞来的信鸽收入怀中,拆了鸽子腿上绑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让她尽快将观音庙发生的事告诉他。

薛弱雪把早已写好的纸条绑在鸽子腿上,重新放飞,又回房中拿出另一只鸽子,绑了个不同的纸条。

这次,这鸽子飞向不同地方。

没过几日,观音庙来了巡查司的人。

那些人直奔顾羡安房中,在里面谈了半个时辰,才出来。

一出来就开始满庙的搜查。

瓶儿跑进来告诉焦孟仪,说巡查司气势汹汹来了,每间厢房的查找。

快到她这边了。

焦孟仪让瓶儿将她推出去,她不想耽误办案。

瓶儿立刻推了木轮椅来。

不梢一会,巡查司的官差从外进来,当中领头的同她颔首,立刻厉声喊道:“搜!”

焦孟仪看这些人闯入她房中。

吱呀一声,离她不远的厢房发出动静,门从里面开了。

隋棠扶了陆乘渊走出。

男人似乎很久没晒太阳,冬日的阳光不足,但他却身穿墨衣,倚在屋檐下的柱子。

陆乘渊眸光射过来,正巧对上她。

她看了他那张脸,又看到他一只手捂着腹部,绷带缠在外面,紧缚他的腰身。

隋棠从里面拿个垫子,让他坐。

陆乘渊不为所动,唇角渗出一丝微笑。

巡查司的人将她房内弄的一团乱,瓶儿想上前说,被焦孟仪拉住。

而后,听见巡查司那个领头的道:“陆大人,下官正常办案。”

“刘统领,你忙。”

陆乘渊浅浅道。

那人得他授意,明显嚣张多了,高声询问,“里面可找到违逆之物?!”

“并无!”

焦孟仪听到违逆之物,皱了眉。

这些人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满庙中搜违逆之物,难道又与宫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