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他。
陆乘渊讲了一个半时辰,方准备休息。众多贵子贵女们从学堂走出,三两成群,有说有笑。
焦孟仪也解除罚站。
她冻了这么一晌,早已没什么精神,手中暖炉凉了,她便坐在廊下某处休息。
忽地,几个身影挡了她身前光。
她抬头,见几名穿着俏丽的年轻女子们,神情不善,低头看她。
焦孟仪认识她们。
共三人,站在靠左的是兵部文书左成之女左安宁,正中的是越王府次女江桃,偏右的是京畿府尹柳似华的庶女柳绾儿。
只要这三人出现,必没什么好事,其中以越王次女江桃为首,每次见了她都要挖苦一番。
江桃道:“昨日宫中宴的事我都听我兄长说了,你那个探花郎夫婿都被皇上下狱了,你却还能没事人一样到这里听陆大人教习,看来京中传闻也不准。”
“什么郎情妾意,也不过如此。”
江桃撇了撇嘴:“不过我要是你,也要想办法和谢家划清界限,有那样一个乱说话的夫婿,真是倒霉。”
噗嗤一声,三人嘲笑起来。
焦孟仪淡淡看这三人,她们对她态度不好她都知道,因为在几年前的京中一场名淑宴上,她依靠才情将这三人打的哑口无言。
她不屑同她们为谋。
便站起身,想离开。
“哎,焦孟仪!”江桃喊住她,“你可想去司狱见一见你未婚夫?本小姐只要说一声就可出入那种地方,正好让我们瞧瞧热闹!”
江桃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情问的。
不料焦孟仪倏然回头,盯着江桃看了片刻问:“你当真可以?”
“那是自然。”
“好,我跟你们去。”
她扯了扯唇角,让江桃怔了片刻,心想她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不知是怎么想的。
江桃立马安排。
陆乘渊在不远看着。
正巧江惜来找他,拍了拍他肩问,“怎么了你,望着外面发什么呆?”
“你妹妹。”陆乘渊示意。
江惜哎呀一声,满脸抱歉说:“这个小祖宗啊,我早该猜到她会来这儿听课,让我一顿好找”
“嗯?桃儿这是去哪儿?”
江惜看着江桃和其他几个女子走了,不解回看陆乘渊。
陆乘渊绷了脸部线条,目光却落在那个放在檐下石凳上,已凉透的暖手炉。
长安司狱。
焦孟仪同江桃等人进去,刚走了百十步,江桃那三人就停住了。
平日里养在深闺的姑娘家,哪里见过这种吓人的地方。长安司狱光是大门那压迫感十足的铜制异兽门,就将三人吓的魂掉了半截。
更别说今日来的是好时间,刚进去便撞见狱卒在审讯犯人。
“我,我不要走了,我害怕......”柳绾儿胆子最小,缩着肩膀:“我父兄说这里是长安阴气最重的地方,比京畿府的牢狱还要可怕,这热闹我不凑了,我要回去。”
江桃白了柳绾儿一眼,可她也没多少胆量。
她便看焦孟仪,想了半晌说:“那,那我们在那边的暗室看你,你要快些。”
江桃还是好奇心重,她听她哥说过,这司狱有间暗室是专供刑讯审问时用的,官员可从这里坐着就能看见牢里发生什么。
焦孟仪虽也怕,可她心中却有另一件事想做。
否则她也不会借江桃来到这里。
她继续向内走。
极寒的阴气从司狱深处往外冒,她问了狱卒,得知谢蕴被关押的地方。
便听一阵哭声。
她放缓了脚步,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