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励缓缓说着,“义父本想利用焦家落败将翰林院等地收回来,这样一来不仅权掌握在手,就连这文权,也都在。”

陆乘渊边走边听,默不作声。

冯励又瞥了他一眼,神色晦暗不明道:“方才皇帝夸你,义父也要夸你,那晚你做的对,将顾家那传家玉笛射裂,往后顾氏再无依仗,瞧今日皇帝震怒程度,只要顾家一倒台,义父便可”

冯励说到这儿,露出笑容将手拳使劲攥了攥,好似他已掌握了什么事情。

陆乘渊不露声色。

全程他都只听,完全是冯励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这让冯励很满意他反应,便也与他说话深入一些。

冯励说,因焦迟简这一闹,让京中负责安全调度的各司元气大伤,损失严重。

而他之下也折损了不少,如今急需全部补齐。

但是,冯励身边没什么可用的人了。

冯励便将目光投到陆乘渊身上,沉思考虑良久,他才同他说了接下的事

而陆乘渊,正巧等的就是这个。

“渊儿,义父这些年背负骂名,在朝堂上兴风作浪,所为的不过是替一人铺路,渊儿,其实有件事压在义父这里很久,一直没告诉你。”

来了!

陆乘渊在心中想,他布局良久,做了这么多准备,终于等到冯励与他坦白这件事,彻底信任他将他拉入局。

“义父有什么要孩儿做的,孩儿必不辱命。”

陆乘渊低头听从,冯励想了半晌道:“是有一件事。”

“如果没发生这事,义父本想派人去宋州走一趟,到那里找一人。”

“什么人,”

“此人曾是前皇帝霍隽身边曾经的服侍官,周疏。”

当冯励说出这人名字,陆乘渊僵直了身,故作惊讶的问:“义父,都过去许多年,这人还活着?”

“自然活着,并且之前他还曾派人进宫一趟。”

陆乘渊皱了眉,大脑飞速运转想冯励说的话他说这人派人进宫一趟,那么是哪一日?

下一秒,冯励笑了笑。

“还是咱家帮了他,就是之前六公主霍姣寒食日.比试之前,那日咱家卖了个人情,让他进宫找了贵妃娘娘。”

陆乘渊眉梢一挑。

瞧,终于问出点事情了不是?

原来那日在外面的神秘人竟然是这样,陆乘渊记得焦孟仪那日在他怀里求他帮哥哥的样子,便笑了。

他唇瓣向下压了压,低头回应:“义父,不如将这事交给孩儿做?”

冯励看了看他。

他将他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其实一直是不信任的。之前冯励都是表面装的对他极好极好,但很多事都不会交给他。陆乘渊仅仅算是他朝堂上的爪牙,徒有虚职。

但现在不一样了。

冯励忽然觉得,他越来越依赖他,而随着长安城一乱,他更是...只能用他。

或许,也是好事。

冯励眯眼看了他很久,终松了口道:“好,那渊儿便代劳一下,去宋州走一趟。”

......

顾羡安找到一间寺院。

这里地处半山,四周环境优美,适合清修。他也带焦孟仪去看过,焦孟仪很满意。

顾羡安便问了住持,这里收不收女弟子。

住持道,说此院始建于澧朝初期,已有四五百年历史,而此院的特色便是男女皆收,以寺院居住地隔开。

女院位置是比男院要高,差不多到山顶了。

顾羡安道好。

焦迟简一直没醒,焦孟仪却收拾东西要入寺,顾羡安想来想去,便陪她一同前去。

入寺那日,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