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虽大,但东西不多。书案、衣柜、博古架等一众家具一应俱全,除此之外,便是几个高低错落的小几和最里面的床铺。

焦孟仪望了一圈,只觉没什么能吸引她的,唯独,珠帘后一面最靠近床榻的墙壁上挂了幅画。

那画...很特别。

画的是个场景,瞧着应是个宴会,两方人对桌而坐,一边的人服饰特异,瞧穿着打扮,是异域人。

而另一桌,只一个小丫头。

那丫头背着身,身姿落落大方,再瞧画中细节,这小丫头张着嘴,侧颜激昂。

是在同对桌的人辩论吗?

焦孟仪怔怔看了很久,不由抬手抚上画布,手指在这画里的姑娘上摩挲。

画的右上角有一排小字,上书,小妻善辩使臣图。

小妻?

她打了一个问号。

陆乘渊口中的小妻,不就是她吗?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事发生?

况且,画中的使臣,她一个蜀地女上哪里见过?

百般思虑间,陆乘渊回来了。

焦孟仪转身,正好对上男人推开房门,手中拿了个小纸包,一脸笑意望她。

“笙笙。”

他喊她。

焦孟仪展开笑容,回应着,她迎面而来,望着他手里的纸包:“这是什么?”

“带与你的。”

男人说的很稀松平常,可焦孟仪眼睫一颤,望了眼他身后夜半的天,“这般晚,你上哪儿去买的?”

“本官叫人事先排了队。”

男人话落,长臂一揽,将她纳入怀里,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她脸颊,“喜欢吗?”

她瞬间红温了。

被弄的痒,便往后躲了躲,手指却勾在他衣襟的缨穂上,“我...我今晚第一次出来,有些不适应。”

“嗯,本官想到了,所以吩咐了管家。”

“夫君.....”

焦孟仪扬起头看他,音色软糯,“你的事务办完了吗?劳累吗?”

陆乘渊面对她的关心,眼眸深了。

他很是受用,便将手臂揽的更紧,轻轻问:“夫人知道劳累,那要怎么为本官解乏?”

“......”

她被问的不知所措。

脸如火烧那般,她眨动清澈如潭的眼睛,一脸紧张。

陆乘渊低笑。

很是难得看到她这种表情,他心情大好,再次扬了扬手中纸包,“先坐,陪我吃饭。”

焦孟仪点了头。

紧挨他坐下。

两人一只手是牵着的,陆乘渊与她一并将纸包拆开,露出里面的晶莹剔透的团子。

陆乘渊道:“长安城新开的一家铺子,本官听说最近势头很火,许多家宅女眷都派家中仆人去排队。”

“便想,她们都能吃的,你,也要有一份。”

他侧眼看她,“吃一块。”

焦孟仪被他的话感动了心头,她只觉房中的光线很柔和,恰将他晕染的也似水一般。

陆乘渊与她十指紧握,她便听他话,将一块玉米团子拿起咬了口。

很甜。

甜的让她心里满了。

她笑望他。

陆乘渊自己也吃了一块。

果然是女子爱吃的东西,入口黏糯让人感到一阵香甜,不是他喜欢的。

不过,焦孟仪喜欢就行,夜半,也不宜多,一纸包的团子两人才吃了三块便放下了,陆乘渊看她,眼睛已困的睁不开。

本就是从睡梦里叫她起来,如今,也该放任她睡去。

婢子来给两人送了洗漱的水,一套流程下来,婢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