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地掰过来眼睛往下垂,问道:“想死?”
焦孟仪的眉宇拢了烟愁。
陆乘渊笑了声,“我让人将所有尖物都收了就是防止你做这种事,所以如今你是想咬舌自尽?”
“我会让你长记性。”
说罢,他一敲桌很快便从外进来两个看守,陆乘渊瞥了眼她,“看守不利,去领罚。”
“是。”随着两个看守答应,焦孟仪终于有了表情,忽地高喊:“陆乘渊,关他们什么事!”
“我管教我自己的手下,同你有什么关系。”男人用指腹轻轻擦了她的唇角,一字一句说:“给你带了饭,乖乖吃。”
“陆乘渊”
她声音泛哑,见挡不住那些去领罚的侍卫,忽地攥住陆乘渊袖笼,“你要...怎么罚他们?”
“未尽到职责,轻则鞭刑数十,重则断手断脚。”
“疯了,你就是个疯子!”
焦孟仪面色苍白望他。
陆乘渊勾唇笑了笑,便问:“所以,还自尽吗?”
“......”
她睁大双眼,身子颤抖,唇瓣张了张,竟不知要怎么回答。
半晌,她压下眉眼,极安静坐回桌前,拿起筷子
她一点点挑着他带来的饭菜,乖顺极了。
陆乘渊似乎满意了。
让侍卫下去,他也坐她身边,歪头望着,手指顺着她额上的发......
“今日那顾羡安上折参我,却被圣上挡在殿外,焦孟仪,我今日做了件极痛快的事,也算是,真正将你困在我身旁了。”
“世人,都知道了你我的关系。”
他这样说着,可焦孟仪却身子冷颤的厉害,低头咬着馒头,一声不吭。
即使她听到他说顾羡安的事,她也没抬眉眼。
陆乘渊玩了她头发一会,又长臂将她往怀里拉。
热烫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你如今身子不同了,要多补一些。”
一提这个,焦孟仪更难受了,她充盈的双眼望着他,两人对视,她再次咬了唇。
“我不会...要这个孩子。”断断续续说出,她几乎求他:“你让我打掉它好吗?”
陆乘渊的脸变了。
顷刻间,他便眸色深沉望她,似将她从眉眼打量到唇瓣。
陆乘渊紧缚的手更紧了。
他没回答,也没激烈对她,只是看了很久很久,看到她眼中充盈泪水,他才替她擦掉眼泪。
“我专门买的清蒸鸡,吃一块。”
他的温柔隐在狂风暴雨里,更让焦孟仪心中战栗。
陆乘渊说他今日无事。
便不走,看她吃好了饭他便到一旁看书,虽没多少话语,可更让焦孟仪困顿。
仿佛无时无刻都被他注视。
而她被看守的这些日子里,她几乎同外界断了联系,也就不知她母亲怎么,她父亲那边有没有受罪。
她在房中坐着,好几次抬眼看他,又放弃。
也不知过多久,陆乘渊开口说话了。
“你那个祖母昨日来了我这儿,问我要你回去,被我拒绝了。”
“......”
“原先我当你父顽固不化是本性问题,如今一瞧,原来都是随根,你那位祖母也是个角色,面对本官不畏不慌,最后还威胁本官,若再不放你,便进宫告状。”
焦孟仪听到这儿眉心突突地跳,她虽与她这个祖母感情不深,但毕竟她是焦家人,又是父亲的娘,她如果不闻不问也不是回事。
她道:“你别伤我祖母。”
“呵。”陆乘渊回头:“只要她是你祖母,我自不会伤她,只是焦孟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