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三言两语便将冯励说的心情变好,老太监阴毒的脸缓缓露出笑容,看了陆乘渊一眼。

不由他伸手拍了拍他肩:“这次事办的还不错,不枉我有心栽培你。”

“是。”

陆乘渊低垂了头,任冯励将手搭在他肩上,可他那双低垂的眼冰凉入骨,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不多时宁陶来了。

冯励走后,宁陶上前问他是要坐轿回去还是乘车,陆乘渊缓步行在宫道上,同宁陶吩咐。

“等他们将焦孟仪从狱中放出,便派几个人跟着,不准她寻短见,不准她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宁陶惊了问:“主子为何会这样说?”

“受此大辱,依照她性子是绝不会活了,很快长安城便会谣言四起,本官可不想再见她时是一具尸体。”

“是。”

宁陶听令离开,立刻去办陆乘渊交待的事了。

果不其然。

顾父和焦孟仪放出来的那天,顾家人和焦家人都守在外等着。

顾母见了顾父哭的满泪纵横,而焦家只剩焦老夫人,冷面站在外。

顾父瘦了许多,面容憔悴,瞥了眼焦孟仪,顾父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

焦老夫人命丫鬟上前。

焦孟仪一人怔怔站着,瞧着好像失了魂,焦老夫人觉得奇怪,上前唤了她一声。

忽然,从四面八方来了许多人。

都穿着官服,面容严肃。那些人极凶地上前围住两家人,随后拿住焦孟仪。

焦老夫人和顾父都惊了。

“奉我家大人命,焦姑娘从今日起便被我等接管,生活起居,均不得远离!”那些人喊道,而后拿出一个令牌,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楚,分明是陆乘渊的手牌。

不知真相的焦老夫人和顾母全都惊了。

顾父再次气涌上头,高声喝止他们:“你等!你等简直欺人太甚!陆乘渊做了那种事难道还要强夺人不成?”

“陆乘渊,陆乘渊!我一定要上告他,一定!”

“老爷,发生了什么事?”顾母在旁问。

顾父说不出,唯有再次叹气,他满腔难受,冲焦老夫人深深鞠一躬:“是顾家对不起孟仪,老夫人,顾某愧对焦兄啊。”

焦老夫人面色大变,被顾父这样一整更不知发生什么。

看向焦孟仪,她却静静地像个死人站着。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说什么的都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而各世家本也都喜欢听八卦,有好事多方打听,终于弄懂了事情因果。

于是,顾家和焦家就成了众矢之的。

顾父当真告了陆乘渊,本以为皇帝会秉公办理,没想到皇帝情绪反常,竟偷偷将顾父召进宫。

等顾父再出来,已面色煞白,长立宫门迟迟不归。

焦孟仪的所有声誉,毁于一旦。

她本经历了同谢蕴退婚,同顾羡安延婚,如今,又被陆乘渊毁了清誉。

不怪于说陆乘渊权势大,这能将一个官家女当野妓说睡就睡的人,除了他再找不出第二人。

偏偏,他还没受到皇帝惩罚。

不仅如此,皇帝还让顾家忍气吞声,说陆乘渊也是为他办事,只是办事的方法有些欠妥。

皇帝那日问顾父,如果朕替陆乘渊弥补顾家,这事顾家能否当什么都没发生,还说,等顾羡安回来他如果不嫌弃,是还可以继续同她成婚的。

这便是顾父怅惘立宫门的原因。

这边。

焦孟仪手边被收了任何尖锐利器,她现在真的被囚了,时刻都有人看守,寸步不离。

陆乘渊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