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怀有孕,她无法对她动手,可如果她在谢府外的地方受了什么伤害,那就怪不到她头上。

况且,谢家最近也的确在翻新旧宅,谢母逮着这机会想为难她,就故意以房子不足为由,让她自己想办法。

经过这些日子讨好,薛弱雪终于和谢蕴关系缓和,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便不会轻易放走。

她就趁着前几日同谢蕴云雨完,在他耳边吹了吹枕边风,说她为他考虑,想看看焦家这边能不能帮忙。

谢蕴一听焦家,不由答应了。

哪知,哪知啊!

薛弱雪气的望那丫鬟:“我何时存了想要害你的心思,你平时在府中冤枉我便罢了,这到了翰林府还要诋毁我!”

“姐姐!你我之间还隐瞒什么呢......”女子特意笑了,也没什么规矩地推开她先上马车。

薛弱雪心中被羞辱的更甚。

看她的目光也更毒辣起来......

首辅府。

陆乘渊已经在房中坐了有好几个时辰。

他的脸隐藏在阴暗中,将他周身衬托的更讳莫些。

宁陶从外进来。

“找到人了?”

陆乘渊问,宁陶摇头,“属下无能,的确不知隋姑娘去了何处。”

“好,下去吧。”

陆乘渊似乎心中有数,手指一直轻重缓急的敲桌面。

焦心漪这事,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也没让他有太多波动,焦孟仪问他时他没多说太多,也是有他考量。

只是比起这些,更让他感兴趣的是谁做的这些事,真就精准地杀他于无形。

他想到冯励。

这老太监从上次表露对焦孟仪想法开始,便有意打压他,想通过一个个事情告诉他,最好不要妄动,继续听话做他的狗。

陆乘渊摩挲手上的玉戒指,轻轻笑出声。

隋棠是在两日后回来的。

出现在长安,立刻被宁陶逮了回去,将她往陆乘渊眼前一放,隋棠还不知怎么回事。

她一身脏污。

脸上身上都是泥土,陆乘渊问她去了哪里,隋棠开口便说:“你别在这里同我废话了,我得去看焦心漪!”

“死了。”

陆乘渊静静道。

“什么?谁死了?”

隋棠被他的话吓到,不禁从凳上站起:“你把话说清楚,谁死了!”

“我让你守在她小妹身边。”陆乘渊冷冷看她,“你去了哪里?”

“什么叫我去了哪里?那小姑娘不知怎么病情反复,我为救她性命才不得不出去寻找草药,你瞧,我这几日不眠不休刚从长安旁的梧桐山下来,终让我找到一株保她心脉的药!”

隋棠自证清白,将身上的药摸出来。

陆乘渊垂头望了眼。

“晚了。”

他缓缓说。

隋棠惊了神色,脸色煞白:“真...死了?”

“嗯,”男人以手撑头望她:“托你的福,我与她也完了。”

“......”

隋棠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女子撸起袖子,蓦然转头要往外走,高声喊:“那我去找焦孟仪说清楚”

“回来。”

陆乘渊叫住她。

甚至让她完全不解心思的说:“不用解释,还要承认它。”

“若是日后她问起你来,你只当说就是我做的。”

“你有病吧。”

隋棠被他说的气的走了,可被骂的男人丝毫不生气,只默默低头理了理袖子,神思飘向远处。

他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