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微微笑,蓦然回首望了望里面跪的端正的霍姣,“她难得喜欢了,本宫便也不再让她在这里守着,等她跪满半个时辰,你便同她一起回吧。”

“是,多谢娘娘恩准!”

焦孟仪心中舒了口气,想终于暂时让贵妃放下警备。

等霍姣再跪半个时辰她们再去前方,还来的及

......

祠堂内,霍姣在里面很是无聊。

跪拜祖先这事,年年都有,可对于霍姣来说,她从来都弄不懂为何活人一定要对着这些冰冷牌位装模作样。

她望了眼四周同她一起跪拜的兄弟姐妹,他们瞧着演的好真,父皇都已不在这里了,他们还能忍着不动。

霍姣很是想回头。

“六妹,听说你今日在前方出了风头。”忽然跪在她旁的四皇子霍冲说话,一张脸瞧着不怀好意:“还是找了翰林府的三姑娘帮忙?”

“你问这个干嘛?”霍姣对她四哥没点好脸色,她看来看去,四哥最装,平时心思也不太正。

四皇子笑了笑:“那位三姑娘名声不小,父皇将她派给你当伴读,分明是大材小用,别有目的啊。”

霍姣听到这儿眉头皱的老高,追问道:“什么目的?”

四皇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身子微微靠向她,折扇一打遮住两人,四皇子低声道:“你难道没听到,父皇那次召她入宫,分明是想将她放在身边做个...侍床。”

“你胡说八道!”

霍姣顿时急了,横着看他一眼,“父皇都多大年纪了,怎会还想着她?她都能当他孙女的人!”

“你还太小,不懂。”

四皇子低劣笑了笑,便闭了嘴,继续装模作样跪着。

可他这话却掀翻了小公主的内心。

霍姣开始不住想,想她向来很敬重的父皇,最近都做了哪些事。

似乎,真的比之前来她殿中勤了,不仅如此,霍姣可记着有次焦孟仪走了后,皇帝来她殿中,问了好几句焦孟仪这伴读做的如何......

霍姣越想越焦灼,忽然想到一个人,她便同身边站的侍女招招手,让她过来。

“你去,将陆先生叫来。”

......

焦孟仪始终在外面等。

等着等着,却见陆乘渊从一方走进,不由怔住。

侍女请陆乘渊进。

陆乘渊的身是擦着她过去的,两人眼神短暂交汇,男人身姿挺拔目不斜视,可见凉薄。

“皇上到!”

却不凑巧,陆乘渊脚刚迈进去,便听身后有人喊,他不得已停住身。

周围人都跪下。

老皇帝出现,面色凝重,身边冯励紧紧跟随,瞧着好像有些事发生。

老皇帝瞥了眼陆乘渊,蓦然停住:“你来的正好,朕正好有事要你办”

焦孟仪跪在当中听着。

“真是岂有此理,朕刚接到边关急报,说那些逃兵数量不断攀升,朕听闻前些日子你已处决过一批,这次绝不姑息!”

“朕刚还听冯卿说,这其中必是有人从中作梗,朕现在就派你一定彻查此事!不论是有人指使还是那些劣民擅自做主,有关我澧朝军情,一切都要严办!”

“朕要看看,多杀几个他们还会不会这样大胆!”

皇帝是震怒的。

可焦孟仪却从中听出惊涛骇浪。

陆乘渊说过,那些逃兵并不是故意要对抗朝廷,而是他们活不下去,无奈才做了这些事。

可皇帝并不会管这其中缘由,只有杀一儆百。

长安...很可能要不太平了。

只要皇帝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