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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府的书房，原本就静谧，此时更是茶香书香四溢。陆乘渊换下官服，穿了件宽袖黑沉的长衫，发束后，手中拿着一柄戒尺。

他这样，像极了国子监教习的先生。

他没大有什么事，便任她看书，他坐在一旁煮茶。

偶尔抬头看她一眼。

两人的气氛很淡然，瞧着都没说话却透着一股暗里的拉扯。陆乘渊将新泡好的茶水放在一边，从装东西的小盒子里夹了一颗红枣丢进去。

招手：“过来，给你的。”

她抬头。

看的实在太忘我，才发现自己已保持一个姿势维持了很久。焦孟仪揉了揉腰肢，向他走去。

看到他专为自己准备的茶，她拧眉：“为何这里要放一颗枣？”

“以形补形，本官之前听隋棠说过，这东西对你们女子好。”

焦孟仪没吭声，拿起茶杯将茶水饮了，又把红枣咬在嘴里咀嚼，她的腮帮子因吃东西鼓了起来，声音沉闷的：“隋姑娘的话，你倒是记得格外清楚。”

她这话中有话。

陆乘渊如此警觉的人怎能听不出来？男人本在品茶，忽然放下茶杯看她，见她将枣核吐出放在一边，扭身要走。

倏然，她的手腕被他抓住，往后一带，跌到他怀中。

他几乎是抱着她。

眸光灼热，陆乘渊擦着她唇角茶渍，似笑非笑道：“说说晚上睡觉的事吧。”

焦孟仪挣扎要起身，又被男人摁了下去，“本官同那位隋姑娘可没探讨过这么深的问题。”

“不行，我还要看书。”

“不急于一时。”

他话沉了沉，宽厚的手掌便在她脸边摩挲，弄的好痒。

焦孟仪咬了咬牙，不再吭声。

陆乘渊就抱着她换个姿势，让她坐在他身上，他托着她后背，痴恋的吻着。

焦孟仪的眉心是他的唇，她闭上了眼，安静地任他做着这种事。

陆乘渊说，寓教于乐，便是现在这样她只觉他这个人真会狡辩，将自己的情欲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但她也没反抗。

心口的跳动，总是这样明显，焦孟仪闭眼忍耐着，又在快要刹不住车的时候，握住他的手。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她话落，很是认真看他。陆乘渊暗涌了喉结好几次，沉重地‘嗯’了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同顾羡安成婚...你，你会不会？”

她实在说不出口那几个字，就这样停下，她的问题让陆乘渊反应了会儿，而后拧眉看她。

焦孟仪觉得，他应该能懂。

然而等了很久，男人也没回答，反而更衬的她紧张，再次问了句：“会吗？”

“改日告诉你。”

男人这样答。

故意留有悬念，将她的心挂的不上不下，她斟酌了片刻，心里想着这改日是什么时候。

陆乘渊却哄了哄她，“等我想好。”

她嗯了声，没有逼迫他，只想他能好好想想，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为了他迈出重要一步，所以，想得到珍视。

虽然两人之间有很多现实的问题，可是...如果心是一起的，那么也会迎刃而解吧。

晚上，陆乘渊命人端了些饭菜。

就在书房吃了，四菜一汤，他给她准备好了碗筷。

焦孟仪看着外面天色，还有点担心，她不只一次问，“我不回，能行吗？”

“你父亲那边，应是都知道你在宫中待着。”

陆乘渊告诉她，他已命人通知了小公主霍姣，让她派人去翰林府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