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不能告诉她,他与焦迟简的约定。
不过,刚才听她这一说,再结合那神秘人同贵妃说的话,陆乘渊到是想到了一件事。
或许,同那个有关。
他转念,换上温柔的神色说:“本官会派人去问问,这人即能进了皇宫,便定能查出他的身份。”
“稍候等你从小公主那边当完值,本官就让人先送你回去,焦孟仪,关于你兄长的事你先不要有所行动,否则,会遭人怀疑。”
“嗯。”
她很听他话。
可脸上的神色没有缓解。
陆乘渊逗弄的捏了捏她脸颊。
“这也算是个好事。”他轻哄她:“那人不论是谁,他定是想不到自己的计谋会正好让你我撞破,这就算个预警,更何况还有本官在。”
“我早说过,只要你乖乖地在我身边,我还是很守信用。”
焦孟仪被他说的心里缓和不少。
望了眼他身,仍是赤裸的,她不好意思,便小声答:“你...还是快穿上衣吧。”
“小仪。”
男人又是贴了上来。
“不是说好上药吗?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
她无奈,只好任了他,继续那‘一波三折’的上药行动。
......
焦孟仪从宫中出来已是傍晚。
天边有一朵黑云压城,给人一种沉重感觉。她听着陆乘渊的话,回到府就将自己锁在闺房中。
她真的很想去打听哥哥消息,可她忍住了。
她知自己这个时候行动除了增加困扰没有任何帮助。她便将之前收起来的佛珠又重新拿出来,坐在房中打坐念经。
没到亥时,冬日的雨便降了下来。
外面冷风嗖嗖,她的房中虽温暖如春,但听着雨打轩窗的声音还是让人有点焦躁。焦孟仪睡不踏实,便点灯起来。
不稍多时,外面丫鬟问:“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你不用管我。”
她回绝了丫鬟,披了件衣坐在小榻上。
蜷着腿。
她拿出桌几上的书看,翻了两页听见外面响起一声惊雷。
不由,惊了她身。
她拧眉看了会,就穿上鞋袜,整好衣裙,将门打开。
“拿把伞来。”
她同丫鬟喊。
守在走廊的丫鬟顷刻找了一把油纸伞遮上她身,问:“这么晚小姐您要去哪儿?”
“天寒雨急,我担心心漪。”她话落,提了裙角往台阶下走。
鞋面沾了泥土和雨水,等她到焦心漪的院子,就见几个守在廊下的丫鬟进进出出。
她心口一惊,忙问:“四小姐又犯病了?”
“回三小姐的话,是刚才打雷,惊了四小姐,此刻她正在里面缓神。”
焦孟仪听此,蓦然快步跑了起来。
进了房,她高喊一声:“心漪!”
“三姐。”
焦心漪委屈地的小脸带着泪痕,突然见到她,撇了撇嘴张臂:“三姐,心漪刚才做了个噩梦。”
“不怕,不怕,三姐来了。”
她哄着她。
抱她入床,她从丫鬟手中接过温热的水:“来,先喝口水压压惊。”
“嗯。”
焦心漪接过碗,大口喝了起来。
她的小脸更瘦了。
眼窝凹陷,印堂有一团黑笼罩。焦孟仪又是心疼不少,如母亲般顺着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