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牵扯到那些事?她能不知吗,因为她兄长就是因这个事才入的军营,在边关戍守这么多年。
秦樟似猜出她心中想法,道:“我知焦姑娘想到了谁,是没错,我能帮你最直接的一点,便是那日从顾贤弟口中知道你兄长是焦迟简。”
秦樟叹了声气。
“我与我那个朋友,最早认识是在边关,那时我尚年幼,同父亲在边关做些小买卖。祖父逝去后,我秦家便从军中卸了所有职务,归于市井。而他,家中尚武,其祖父父亲都在军中任职。”
“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后来他便遵从父愿也谋了差职,那时我经常会去他所在军中送些生活必须品给他,这久而久之,也就同他军中诸多将领相熟。”
“一切都在那夜发生改变,我记得那天白日他还让人捎了话说他晚上要去巡视,让我不要去营中找他,而我当时正好刚得了一批物资,便想先拉过去,等他回来再给。”
“可是,一等便是后半夜。”
秦樟的目光看着遥远缥缈,一瞧就知在回忆过去。他一直站着,高大身躯给她很大压迫感,焦孟仪仰头听他讲,从他脸上看出严肃神情。
“我意识到不对,便去帐外等他,直到他的汗血马回了,驮着已陷入昏迷的他。”
“我那时只以为他是遭遇了埋伏,便同营中其他兵士将他抬了回去,直到两日后他苏醒,我问发生了什么,他却像变了个人,面孔惊惧的不停喊说不要带他走,不要带他走。”
“秦大哥,那后来呢?”焦孟仪听的也面色凝重,沉思想秦樟说的话。
秦樟道:“后来便是多名将领失踪,而我那位朋友也因无法说清到底发生事而被牵连,长安城来的旨意,卸了他的军职,从此永不录用。而又过了不长时间,那些失踪的将领全都回来,接下来的事便满长安皆知了。”
焦孟仪垂下头。
“焦姑娘,如今时间变幻,整个边关担任要职的将领军士都已换了一批人,可我那位朋友这么多年一直卧守在鬼市,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是想帮他,便在那日知道你兄长是焦迟简,便想着是不是帮了你可以搭上你兄长这条线。”
焦孟仪道:“你的意思是,想让兄长拉他入军营?”
秦樟点了点头。
到此,就说通了。怪不得他在听到兄长名字后,对她另眼相看。
那么,又与陆乘渊有什么关系?
秦樟继续解答:“自从平息了武将叛乱那事后,澧朝皇室便越发昏庸,朝中有奸宦当道,而陆乘渊又是他的爪牙,我虽不知我那朋友为何要对他射出那一箭,但其中内情我也能猜到一二。”
“这些年,陆乘渊帮冯励做了不少事,听说最为严重的便是他曾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整治了边关数个军营,动用私刑,手段令人胆寒。”
“这样的人,可能便是我那朋友痛恨的人吧。”
秦樟话说到这个份上,焦孟仪便也反驳不出什么的确,她记得陆乘渊说过想杀他的人数不尽数,而他,从始至终都不是善良的人。
他也和自己说过,他是冯励一党,为了上位,他便是踩着白骨也未尝不可。
“秦大哥,你太看重我了,就算我知道这些内情,但如果陆乘渊查到你那位朋友,我也求不了情。”
她和他如实说,无奈的耸了耸肩。
哪知秦樟却道:“不,我瞧他待你不同。”
焦孟仪惊了神,只疑惑秦樟从哪里看出的,她张了张唇,还在斟酌。
秦樟抱了拳:“焦姑娘,便看在我陪你去鬼市的份上,你就答应我这件事吧,往后你可随意吩咐我,如果你要瞒着顾贤弟,我也可以不说......”
“秦大哥,这事你让我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