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落,稍偏了身让她能看清前面发生了什么。
只见前方有个人,披着狗毛大氅看不见容貌,眼上也蒙了眼纱,正躬着腰单手抵着一边墙壁,在呕着什么。
是...血。
焦孟仪心咯噔一下,不由多看两眼,偏这两眼让她发现了不对。
看不见男人的脸,可那只手...却是认得的。
是陆乘渊!
她蓦然捂了唇。
秦樟瞥了她一眼:“你认识他?”
她没出声。
秦樟再次用手护着她,“你不要过去。”
“我...我不过去。”
焦孟仪颤颤的答。
脑中是乱的,她想到刚才陆乘渊还那般威风,甚至离开时还那般凉薄看她,怎么一转眼,就剩他一人在这里吐血。
宁陶呢?
她在踟蹰,在思考,纤瘦的身一直在秦樟身后,她看了久了,发现陆乘渊并没发现他们。
偏这时秦樟问:“要管吗?”
她再次沉默。
陆乘渊方才的一切威胁她都记在心里,不是说她记仇,而是她与这个男人纠缠太深,他存在感太强,与她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让她深深印刻。
若照以前,她必毫不犹豫去管他。
但是现在...她不想再同他有任何牵扯。
一旦她管了他,那陆乘渊必然认为她对他有别的想法,到时又是无休止的纠缠。
他都说出‘用硬的,强的’话来逼迫自己了......
“我们,走吧。”
她同秦樟说。
秦樟垂头看她神色,没多问,道:“那我带你另绕一条道,这边,跟我来。”
焦孟仪点头。
两人背过了身,同陆乘渊越来越远。
焦孟仪紧紧攥着手指。
她每走一步,便觉踩在钢刀上。心脏跳的比之前还快,好似病了。
她不想去多想,可就在离开他的一瞬,很多事都不可控制地浮现在脑中。
他......
他的一切。
他明明那样恶劣,为什么她此刻想的却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为什么在那里,又遭遇了什么。
他为何吐血,为何说出‘鬼市我不可多待’的话,为何......
为何啊,陆乘渊,你为何......
“秦...秦大哥!”
她蓦然喊了他。
秦樟回头看。
两人此刻没走多远,仅是刚转到另一条道上。
焦孟仪的脸在强光下显得喜怒难辨。
“麻烦你,去救了他吧。”
当她说出这句话,她的眼是向下压的,唇瓣被紧咬着。
秦樟定定看她。
焦孟仪不知该说什么。
唯有胸膛是不可控制的跳动,她只觉心都要焦了,似不是自己的一样。
“他...他的确是我认识的人,我也不知他发生了什么,所以秦大哥你......”
秦樟沉了眸。
“你同这男子的关系,我那顾贤弟知道吗?”
他一针见血说出问题所在。
焦孟仪神色血色全无。